惊讶之余,那些小报难免要分析一下情况。
黄老板没了老婆,儿子也死了,只有一个年轻的儿媳妇和年幼的孙子。
显然黄老板日后只能依靠这儿媳妇过日子。
有那思想守旧的道学先生,难免说些酸话,指责黄老板生病是因为桂兰姐胆大妄为,提出离婚,伤了黄老板的气运,理所应当回来照顾黄老板。
这话百姓听着像笑话,没见过休了媳妇,还让人回来照顾前边丈夫的。
但偏偏说的人很多,还都登在报纸上,老百姓看着像是个笑话,桂兰姐可不这么觉得。
“桂兰姐,你不要放在心上。”张清如宽慰自己委托人,毕竟上海滩报纸众多,每日以报道些夸张言辞吸引读者的不在少说,不能当真的。
桂兰姐靠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报纸,把登了老学究言论的报纸单独放在一边。
“张律师,你知道这些报纸,有什么共同之处吗?”桂兰姐指着挑出的报纸问。
张清如仔细翻看报纸,各种类型的都有,实在看不出相同之处,“还请桂兰姐明示。”
“这些报纸的老板或者编辑都是恒社的人。”
听到‘恒社’两个字,张清如就懂了,这些文章是杜先生的意思。
“这又是何必呢,您明明是支持杜先生的。”
“傻丫头,小杜这是不想让我出头,先找个理由把我压住。”桂兰姐懂杜先生的心情,这是怕自己‘垂帘听政’,先找个由头,灭了自己的气势。
“杜先生,”张清如略微停顿,斟酌自己的用词,“还是不懂桂兰姐您。”
“他也是年轻,正是争名夺利的好时候,哪懂我这夕阳之人的心情,黄老板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