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
一个带着沧桑的声音在罗恩的脑中回荡,就算是尼可勒梅动物园里的冰龙....似乎也对罗恩万分嫌弃。
“你下来,身上臭死了,我讨厌这种热腾腾气味。”
“红龙混血的小家伙对吧,你敢顶着屎在路上走,我就敢带着你在天上飞。”
“.......”
顿时脸就黑了的罗恩‘啪啪啪’的拍了拍这老冰龙的脑门,然而压根就懒得搭理他的老冰龙晃了晃脑袋把罗恩给晃了下去,随后还很嫌弃的把头在雪堆里蹭蹭,就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双眼一闭爱答不理的老家伙罗恩拿他也没啥办法,难不成自己还得不解气的在他身上重新溜溜?虽然是能恶心到他,可这不也是在作践自己,真把自个儿当成屎了么?
原本还想着自己可以当一个拉轰的冰龙骑士的罗恩扭头就走,甚至他连那颗冰龙蛋都不抱什么期望了,谁让自己身体里流淌的是冰龙追不待见的红龙之血...他这也没地儿去说理去。
总不能去把亚瑟·潘德拉贡的坟给刨了撒气?鬼知道这千年前的老家伙现在究竟埋哪,万一诈尸了,估计这位王会一巴掌拍死这个不肖子孙,来自正版红龙的爱他可无福消受。
有些扫兴的罗恩骑上了雷鸟,既然冰龙对他万分嫌弃,自己也不拿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不就是头龙么?这里没有冰龙,火龙不说满地走,好歹也有个几十头来着。
相性和罗恩颇为不错的火龙无论是狂暴的匈牙利树蜂还是吨位最大最吓人的澳洲蛋白眼,他们都不拒绝这小家伙在自己身上跑来跑去,他们舒展筋骨起飞时并不介意自己的背上多两个感觉不到重量的小家伙。
但也仅限于勒梅的动物园,他们都是上了年岁,少说都有四百岁近五百岁的老龙,无论是脾气也好,智慧也好,他们和其他地方的,无论是野龙还是被圈养的龙类都不能放在一块比。
那些家伙可不会看在罗恩身上有红龙血统的面子上给他个面子,遇见了依旧是张口龙息,然后撕碎了下肚,红龙血脉何尝不是对他们最好的滋补品,那可比纯度99%的生命之水更令他们上头。
在火山上玩了大半天的火龙,顺带瞅了瞅那只被抓回来之后就躺在火山口里睡大觉的哥斯拉,啃着些不太懂但能吃没毒味道还算不错的水果,坐着雷鸟呜呼起飞的两人慢悠悠的观赏着下方落雪竹林的风景。
在转过了一个小山头,一缕炊烟袅袅升起,一栋竹屋在溪流与竹林之间被搭建起来,落满了白雪的屋子在此刻突然给了罗恩一种古怪的熟悉之感。
“我们下去看看。”
雷鸟收拢了羽翼,在竹林的上方数米处出现张开了翅膀,将那叶片上的白雪瞬间一扫而空,纷飞的雪花欲要迷人眼,就连那几十米外的竹屋都受到了影响,没有关上的门窗被灌进去了一阵夹着雪花的寒风。
一些熟悉的骂骂咧咧传入了罗恩的耳朵里,是带着股火锅味儿的川音,还夹杂着几句英格兰这变的国骂。
“哪个家嘞龟儿子楞个造孽,我法***,小雀雀你娃儿勾子痒了嗦?”
窗户里飞出了个铸铁锅,好像是被咬了一口的铁锅“乓”的一声砸在了雷鸟的脑门上,顿时就把她从半空中揍了下来,踉踉跄跄的压倒了一片竹林。
一根冒着烟雾的竹制烟杆率先出了屋子,紧随其后的却是个圆润雪白的大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