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她一直怀疑罗大根本不是罗家的人呢。
“让王砚再发给他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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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年,欢喜将买的和订的书,全都看完了。至此,对这世界才算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与她所知的历史,是架空,也是混杂的。都说十里不同俗,如今封王自制,每一个番王属地的规矩,也都是不同的。欢喜为此,还专门找了镇上的一个老童生请教了许久,才将一些疑惑之处弄个明白。
随着天一天天的见暖,她也开始考虑离开的事情。
本来,她并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想着,不能颓废过日。若是那般,被青阳知道了,必要怒她不争的。想当初就是她的努力。不管她身处何种境界,是被退婚还是哑了,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向上的意志,让他接受她这个妹妹。而他为她准备了一辈子,也不是为了让她颓废过日的。
但这两日,她在茶馆里听说书的时候,听到隔邻的几个从县里过来的人说到,县里的那些大老爷们,都在重金求画。更有一些名人学子,也在准备自己的画作,准备拿去参加斗画大赛。
欢喜上辈子在画画上折腾了几十年,对此自然感兴趣,当即打听起来。
原来,这斗画大赛是秦王世子所举办。这秦王世子乃秦王独子,虽身体不好,但却学富五车,明经擢秀……深得秦王喜爱。据说,他最是爱画,不论古画今画,但凡让他看上的,古画必要收藏。若是今画,但画的持有者,或是作者,俱都从他那里得到许多好处。或是金银,或是上青云之路,或是其他。但好画难求,因此他才专门举办斗画盛会。但凡在斗画上脱颖而出的,便是不得他喜爱,也会给画者一个机会。
因此,在秦地,每年都有很多人,借着这机会,去秦王世子面前露露脸。
斗画在五月中旬,此时已经有很多人,都往淮州城赶去。
如此盛会,错过可惜。于是,便有了想去赶赴这一场热闹的想法。再一算,淮州城,也就是□□所在地,离苏城三百七十里,苏城离青牛镇八十里。此时已出正月,按着这世界的交通工具的速度来算,这会儿就该动身了。
但出行的问题,也是需要好好思量的。毕竟这不是现代,拿上身份证,带上钱,就能随着心情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她要走,还得有很多准备。
首先是路费。这一点她到并不担心。上辈子,青阳给她备下了不少金银。虽然不足以让她挥霍一世,但暂时还是够的。他充份考虑了她到新世界的各种情况,哪怕是从婴幼儿期用,也足够她大手大脚用到成年。至于之后,他相信以她的能力,足以为自己下一辈子再储存上足够多的钱财。
再一个,要走,得有身份。
如今是封王时代,各王在封地自制,相互之间时有倾轧。在这样的纯朴小镇上还好些,到了大一些的城池,想进城,得有身份,想住店,也得有身份证明。若是不能拿出来,只怕会被当成是别处来的奸细。
这也不难,就像她到这里之后,只要稍微一点点的催眠,足以让他们都忽视她身上的不合理。但想到以后,她要长期在外行走,还是要有个正规的、合法的路引才好。对于这一点,她也早就打听好了。到时,去官衙走一趟就行。
第三点则是后顾之忧,说到底也就是这身体的家人。
鉴于罗大之前的表现,她并不想将他们留下。不然,早晚被罗家人给生吃了。既然不留,那就带着走吧。至于他们自己的想法,欢喜除了对自己人外,实在并不是一个体贴的人。她给他们富足的生活,为的是心里那点道德。至于他们是不是开心?她则完全不考虑。反正他们连女儿卖了,都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欢喜心里打定了主意,便立刻开始行动。
第二天,就带着陆小鱼去了官衙,找到管路引的文书,递上一些辛苦费,再稍微用催眠术引导一下,欢喜就成功的将需要的东西全都拿到了手。
不只有户籍,还有她的路引,还弄了几张空白的,盖了官印的户籍,顺便,帮罗大一家也给弄了路引。至于其他人?他们都是奴才,奴才是主人的财产,财产只要打上主人的标记就行,不需要这些东西。
从镖局那里知道,最近有一趟镖去苏城,正好还有三辆骡车的位置,欢喜就直接定了下来。
她到是想过买马车,可惜,青牛镇上的没有马行。打听了才知道,买马是要凭证的,马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至少整个青牛镇,能用得起马的,就那么几个人。
事实上马和铁器,全都是管制物品。跟现代的qiāng • zhī刀剑意义类似,肯定有私藏的,但也要有门路买到不是?青牛镇实在在小,操作的余地太小。
行李打包,花了一天的时间。东西不多,零零碎碎的不少。到是装了满满一骡车,剩下两辆车,除了欢喜坐了一辆,女人和孩子一辆。男人们则跟着车走。陆小鱼到是机灵,坐在她的车外面,跟车夫坐一起。到是跟那车夫聊的十分愉快。
二月初九,宜出行,欢喜来到这人世界之后大半年之后,终于离开了青牛镇,走向更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