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其实家母并非真心要与家父和离,只不过是刚才家父睁眼说瞎话的行为,伤了人心。”施静宜偏头看着施宝智,冷声道:“父亲,你若真有心留住母亲,还是实话实说吧。”
施宝智一咬牙,磕了个头道:“大人,其实草民对家母私自进屋拿东西一事并不清楚,今天下午,草民读书累了便回屋睡觉,这一觉睡了好几个时辰,醒来就发现家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宝智,你在胡说什么?”王氏凶神恶煞地看着他,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要将面前的人生吃了,“你是要害死老娘吗?”
施宝智目光闪躲,心虚地低下头,继续道:“母亲知道此事做得不妥,后来又找到草民百般恳求,草民不忍母亲背上偷窃的骂名,所以谎称那些东西都是草民赠予她的。”
沈长风如何不知这说辞都是施静宜的主意,但有些事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怀叵测的人能受到惩罚。
他一拍惊堂木,震得王氏抖了几抖。
“王氏入室偷窃,证据确凿,不可抵赖,现判其归还所有赃物,打三十大板,羁押半月。施宝智明知其母有罪,却故意包庇,并说谎扰乱公堂,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草民冤枉啊!”
王氏哪里肯认罪,哭嚎着冲到施宝智面前厮打起来。
“你可不孝子,为了那个小娼妇,竟然不顾亲娘死活,我今日非打死你!”
沈长风叹了口气,这疯婆子,真够泼辣的,“来人,快将人拉下去!”
两名衙役立即动手,将人连拖带拽地拉下堂,后院里很快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
施静宜痛快地眯起了眼睛,有了这次教训,她就不信王氏还敢来胡闹。
至于施宝智,她挑眉瞟了一眼。
以后有你好日子过了!
施宝智只觉得脊背一凉,好像被毒蛇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