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静宜轻咳一声,尴尬地别过头。
看来这个问题她是找不出答案了,还不如专心绣她的荷包。
绣了大半个时辰,外头忽然起风了,随后豆大的雨点落下,砸得窗口哗哗直响。
施静宜捶了两下发酸的脖子,放下针线,“好了,今天就绣到这里吧,你赶紧下去休息,I别着凉了。”
竹见帮她把桌上的东西收好,又端来热水伺候她洗了脸,才肯提着油灯下楼睡觉。
翌日一早,郑氏刚起从床上起来准备到外面遛弯,一开门就见宁辞在门口守着。
郑氏一惊,“小宁啊,这大清早的你不睡觉,站着这干什么?”
宁辞尴尬地摸了下鼻子,“昨夜的雨太大,砸烂了房顶,屋里的东西都被雨水淋湿了,没办法,我只能点着灯把东西全都收拾了。”
郑氏伸头一看,他后面果然停了辆马车,“你这傻孩子,屋里漏水就不知道到婶子家吗?”
宁辞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不就来了吗?就是来得太早,没敢敲门,怕打扰了婶子休息。”
“你这孩子就是客气!”郑氏把院门全都推开,“快,把马车赶进去,婶子帮你收拾东西!”
车夫轻鹰无语地看了眼自家公子,心道:要不是昨天你踢了两脚墙,房子会漏成那样?
施静宜裹着厚毯子迷迷糊糊地下了楼,正好碰见宁辞在客厅晃荡,顿时吓得瞌睡都醒了。
“大早晨的,你不睡觉跑跑我家里干什么?”
宁辞挑眉看她,“怎么?不欢迎我?”
“哪有。”施静宜笑着扯了下他的衣角,“就是感觉跟做梦一样。”
恋爱没谈几天,男朋友就住家里了。
宁辞捏下她的鼻子,又揉了下她的头发,“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炸了毛的小懒猫。”宁辞偷笑。
施静宜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厚毯子,再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嗷呜”一声,扭头跑了。
她只是肚子饿了,想下来喝碗藕粉再继续睡,哪想到会碰到宁辞?
丢死人了!
施雪宜刚出门就看到自家二姐一阵风似的跑上楼,还没等她说话,又“嘭”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