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暖房,快活地吃肉喝酒。
酒过三巡,两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举着酒杯开始吹牛。
卫扬拍着桌子,语调激动:“你别觉得现在收粮食花的钱多,等到天灾降临粮食比黄金还宝贵的时候,咱们能十倍百倍地赚回来,你想想咱们一仓库的粮食能赚多少银子?”
孙天成掰着手指头数,数来数去把自己弄糊涂了,“老天爷啊,我们要发财了!卫老板,不,卫哥,以后小弟就跟你混了!”
两人沉浸在暴富的美梦中不愿醒来,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伙计喘着粗气喊道:“卫老板、孙哥,不好了,县衙的人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卫扬打了个酒嗝,拍拍自己鼓囊的肚皮,喃喃自语:“我又没犯错,为什么要怕他们?走,咱们去会会他们!”
两人刚出门,正巧碰上衙役们举着火把急匆匆地往后面赶,为首的沈长风面容冷峻,眼含怒火。
卫扬大摇大摆地走到人前,气势汹汹地打量着众人,“这大半夜的,沈大人带着人到我后院干什么?还有啊,你们一个个地都举着火把,万一把库房里的粮食烧了,你们赔得起吗?”
“本官接到举报,聚丰粮铺贩卖私盐、有违律令,特带人前来搜查。”
“贩卖私盐?”卫扬一叉腰,骂道:“你放屁!老子是开粮铺的,又不差银子,为什么要做那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买卖?”
伙计听到自家老板竟然张口骂县令,赶紧拉了下他的衣角,“卫老板,那可是县令大人啊。”
酒壮怂人胆,卫扬却完全不害怕,“没卖就是没卖,哪怕天皇老子来了,老子都不怕!”
沈长风没有和他废话,一声令下:“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我跟你们讲,搜东西可以,要是把我家仓库的粮食烧了,你们可要百倍地赔偿!”
沈长风上前一步,目光阴沉地看着他,“卫扬是吧?你在清源郡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跑到石清县开粮铺?”
来之前他让人调查过卫扬的来头,一个常年在清源郡开布桩的商人毫无预兆地关了店铺,只身来到石清县开粮铺,他可不认为这件事是巧合。
卫扬的目光一闪,“你管我为什么过来!在石清县开粮铺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