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心狠。
抛弃了相伴多年的妻子和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换来今日安稳的生活。
钱多来脸色阴狠,那些得罪他的人,他全都在一笔一笔地记着呢!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时辰差不多了,我下去检查下货品,你去看看那边来人没有。”
管家应了一声推门而出。
钱多来独自静坐片刻,烛光跳跃,照得他堆满皱纹的老脸格外阴森可怖。
宁辞轻轻捏了下施静宜的脸,“待会我跟他下去看货,你是在这里等着,还是跟我一起?”
施静宜眉梢一挑,“你觉得呢?”
说话的时间钱多来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朝内室走去。
内室里放了张软塌,软塌前摆了个青花瓷瓶,钱多来小心翼翼地转动青花瓷瓶,“轰隆”一声软塌翻转,阴森森的密道出现在原本放置软塌的位置。
宁辞见状哼笑一声,“他倒是谨慎,居然把密道修在自己每日休息的地方。”
钱多来举着煤油灯下了密道,密道的墙壁和地面全都铺了青砖,落脚处发出“扣扣”的脚步声,在狭小阴暗的空间里格外渗人。
穿过入口处狭窄的小道便豁然开朗,四五十平米的空间里堆满了麻布袋,钱多来随手打开一袋,双手颤抖地抓起袋子里粗盐,随着一声闷哼,他一拳捶向盐袋子。
他在外面表现得有多风轻云淡,此刻就有多愤怒。
当年他跟着淮南王造反,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如今却被一个藉藉无名的毛头小子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