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仓被吓得一个激灵,哭嚎着往凉亭里跑,“娘,你怎么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孙氏嚎了一声,瞥见宁辞阴冷的目光后又赶紧捂住嘴,拼命地冲他摇头。
钱满仓徇着她的眼神望去,终于注意到坐在一旁喝茶的施静宜和宁辞。
他不明所以地看看施静宜,再看看哭泣不止的孙氏,问道:“施姑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那个男人是谁?”
施静宜嗤笑一声,亲娘还在半空挂着呢,儿子还有心情关心其他人,还真是对亲母子!
这时沈长风领着衙役出来了,密室的火势太大,他没敢往里面走,只搬出了最外面几袋保存完好的盐。
孙氏看到他就跟看到亲人似的,又开始哀嚎起来:“沈大人,您快救救我啊,有人想谋财害命啦!”
沈长风看到她独特的造型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施静宜,“你做的?”
施静宜点了下头,将茶壶往前一推,“点热水清清嗓子。”压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沈长风没继续追问,也没打算将孙氏救下来。
师爷笑眯眯地上前拿了茶壶和杯子,给沈长风倒了杯热水,“来,沈大人,您喝水。”
被人忽略的钱满仓突然发问:“你们是从我祖父的房间里出来的,那我祖父呢?”
沈长风漠然地转头,“死了。”
“死了?”钱满仓的后背升起一阵凉意,他无措地看向孙氏,声音里带了哭腔,“娘,祖父死了吗?”
“死就死了,哭什么?晦气!”孙氏骂了一声,眼神热切地盯着沈长风,“沈大人,有贼人趁乱抢了钱家的财产,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将财产全都追回来!”
沈长风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意,“为你做主?”
“钱多来死了,钱家的东西不就是我家满仓的吗?自然是为我做主了!”
“钱家的财产本官会派人收回来,但会不会落到你手里就不一定了。”沈长风面容严肃地看着她,“钱家贩卖私盐,触犯朝廷律令,依照法规应当杀头抄家!”
孙氏心一咯噔,“贩卖私盐的是钱多来,又不是我,你凭什么治我的罪?”
沈长风没理她,转身吩咐手下截人。
“不必去了,人已经回来了。”宁辞抬眼看向大门,外面果然多了一批背着包裹的人。
那群人颤颤巍巍地跪在了沈长风面前,尤其是钱多来的几个儿子直接吓哭了。
“沈大人,所有坏事都是我爹做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求您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