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的时候,两个村的村民跟着救援队踏上了前往石清县的路程。
施静宜终于能瘫在马车上喘口气,忙碌的时候还不觉得,上了马车她才感觉到哪里都不舒服。
一方面是累,忙碌了一整夜实在有些顶不住;另一方面是衣服和鞋袜都被雪化成的水打湿,贴在身上特别难受。
宁辞见她身上长了刺似的来回磨蹭,抬手将人拽进了怀里,“还不睡觉,磨蹭什么呢?”
施静宜扯了下他的衣角,眼睛亮亮的,“你不难受吗?”
“嗯?哪里难受?”宁辞疑惑地看向她。
“这里难受,那里也难受。”施静宜随便往下指了指。
宁辞眼底的疑惑更重,目光从她红润的脸颊缓慢向下移动,最终停在她起伏的胸口处,然后迟疑地吐出几个字:“要不我帮你揉揉?”
施静宜压根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自暴自弃地抓了下头发,从他怀里一跃而起,弯腰就开始脱鞋。
脚丫子踩上干燥绵软的羊毛毯子时,她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宁辞看着她白生生的脚丫子,脸顿时就绿了。
施静宜踩着地毯来回搓动了几下,偏头看向宁辞,“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宁辞面无表情地回道:“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是吗?”施静宜狐疑地看他一眼,弯腰整理起裤腿。
被雪水浸泡过的位置基本都发白了,两个大拇指的侧边还磨出了大水泡,碰一下感觉挺酸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