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阁老一马当先,毫无畏惧地出列与宁辞争辩:“大祁早就亡了,穆金死后按道理该是太子上位,哪里轮得到你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无知小儿!”
宁辞完全忽视了他的抗议,抬手命属下将云朵、白贵妃、太子与皇后押了上来。
昨日还威风凛凛的宫中贵人,今朝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
“陈国师,你先和大家说说自己都干过什么好事。”
云朵避过白贵妃淬了毒般的眼神,俯趴在地上将穆金以宫女鲜血炼制丹药、白贵妃为挖金矿滥杀灾民等事件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白贵妃又急又气,不顾脸面和她争吵起来,将国师如何下药控制穆金、如何教她诬陷静慈县主的事情说了。
两人一句话我一句,撕咬得厉害。
朝堂内的诸位大臣听得目瞪口呆,这都是人干的事吗?
上位者不为国为民考虑,所做的事情全都为满足自己的私欲,简直是离了大谱!
两人闹完就轮到皇后和太子了。
皇后战战兢兢地看着宁辞,犹豫许久才开口:“那日本宫并非是不愿意救静慈县主,而是实在斗不过白如梅,还请你理解一下。”
宁辞冷哼一声,压根就不接话,“张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残忍善妒,为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实在德不配位!”
“你胡说!”皇后下意识地辩驳:“本宫一向宽厚待人,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你休要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到本宫头上。”
“那六皇子的死呢?你敢以你儿子的性命对天发誓,说那件事和你无关吗?”
皇后脸色一变,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白贵妃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尖叫一声扑向皇后,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至于牧远的太子,他的罪行更是一箩筐都装不下,若是有人不服,可以去大理寺要证据!”
宁辞脸色冷峻地扫过在场众人,“现在,你们还有话可说吗?”
在场的人都安静地跪在地板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叩首道:“太子穆成源荒淫顽劣、无德无能,实在担不起一国之君的位置,三殿下若有能力造福万民,吾等甘愿俯首称臣,拥立您为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