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听到姜娆又一次提起陈敛这个名字,明显有些诧异,可后面又听她说完前因后果,觉得这事倒也合情理。
姜娆又谨慎补充了句,“我二哥哥那边还是不要提起的好,毕竟我是侯府女儿,和外男有私下往来自是不中听的,等把帕子讨回来这事便算完了。”
“既是小事便不需叨扰世子。”李虎应允道,“这事交给我便好,自会为小姐办得妥当。”
姜娆早已想得周全,李虎虽对侯府忠心,但他毕竟是二哥哥的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让春桃或小桃随他一同去便最好。
于是她打着商量,“我知你与陈敛有些误会,所以此番便不需你亲自与他解释,不如带上我一位婢女同去,到时叫她去讨要手帕,你只管领她进门便可。”
云画马场只围猎之际比较热闹,平日里倒鲜少有人过去,毕竟是附属巡卫营所管,一般闲杂人等没有令牌自然进不得门。
姜娆原本也想过独自派个丫头过去,如此虽隐秘但又怕被守卫阻拦,于是思来想去也只好求助于李虎了。
“小姐思虑得周到,我明日正好休沐,可带婢子同行。”
李虎果然答应得痛快,他本就与陈敛不睦,能避免直接交流也是称他的心。
“如此便有劳了。”
这边交代妥当后,姜娆直接回了琼琚阁,琼琚阁里总共有五个丫头侍奉,可能完全被她信任的,左右不过春杏和小桃二人。
小桃年纪尚幼,又大大咧咧是个急脾气,姜娆实在不放心让她同李虎一道,便把此事单独交代给了春杏。
春杏本就性子沉稳,听姜娆讲述完手帕丢失的来龙去脉后,虽有惊疑却还是很快应承下来。
“姑娘放心,此事春杏一定办妥。”
话虽如此,可春杏表情还是略微凝重,此事说大不大,原不过一觉帕子,可又说小不小,关乎了姑娘家的淑女名声。
手帕这种私密物品在一陌生男子手中,无论事源怎样意外,都是不妥的。
姜娆也看出了春杏的顾虑,便说:“你别想太多,有李副将跟着出不了差错,见到他人后你只管按我说的照做即可,那人姓陈名敛,模样很是出众,你见了应能一眼认出的。”
这话似有不妥,姑娘如何能这样夸赞一陌生男子,春杏本就墨守成规是个拘礼的性子,当下听了便赶紧提醒。
“姑娘,此话需慎。”
姜娆自是明白她的担忧,可这未来太子妃身份的枷锁叫她当真厌烦,陈敛本就出众,她如何夸不得?
虽心里叛逆,可顾及春杏胆小,她只好叹了口气,“我自知轻重,你不必过于担忧。”
“是。”春杏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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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李虎带着春杏早早便动了身。
两人清晨从后门离去,并未惊动旁人,小桃见春杏不见也以为她只是外出采买,未曾生疑。
姜娆却始终无法平静,于是便又百无聊赖,一人坐在院中的秋千椅上,荡来荡去缓着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