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虽凶,却毫无任何威慑力。
眼眸那样湿,究竟是威胁还是勾引,陈敛看不懂。
于是又忍不住地再追上去。
继续将她欺负个够。
至于为什么叫他是骗子……
大概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陈敛自己也太过紧张,于是便吻得很浅很浅,只敢轻轻地啄。
可姜娆却备受煎熬,有一下没一下的接触实在叫人难以适应,痒得她情不自禁慢慢喘出声音。
然后就因为这几声喘,姜娆付出了十分惨重的代价,陈敛则无师自通,慢慢掌握要领,将姜娆折磨得简直脚步悬浮,神色涣散含春,却依旧不依不饶像是真的要吃了她。
姜娆实在要挨不住了,憋的通红了脸,身上更是跟没骨头似依偎在他身上,眼睛泛着层水雾湿气,一副被迫害彻底的模样,陈敛这才收了收眼,终是强行按下心底翻涌。
他抱着人轻哄,“抱歉,方才是我冒犯。”
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姜娆红了红脸,觉得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实在更叫人倍感羞耻。
没听到回应,陈敛又十分自然地开口询问:“疼了吗?”
别再问了!姜娆内心实想咆哮,耳根都要烧起来了。
她现在不想理他。
陈敛却不肯放过她,下巴硌在她的肩膀上,十分不要脸地称赞姜娆,“娆儿,你方才真的好会喘。”
这话。
“陈敛……!”
她声音颤颤巍巍,带着丝气不过的怒气和羞臊的难为情,用力在他背上捶打了两下。
可她那点力气,简直是在给他挠痒痒。
姜娆心想如此得不偿失,自己还凭白手疼,立刻缩回手,赌气不想再碰他。
“嗯……”他终于应了她一声。
姜娆怔了下,她就没听陈敛声音这么哑过。
嗓子里像是烧了把火,连呼吸都是灼人的热。
“陈敛你……你简直坏透了!”姜娆声音越压越低,现在跟他单纯说话都觉得有股不自在,总是觉得自己嘴巴已经被他搅得不清白了。
陈敛轻笑了下,似乎大方承认了自己的恶行,只是他紧接又话锋一转,抱着她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太子也曾像我这样情不自禁过吗?”
“什么?”
姜娆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陈敛真的在意吗?
“他吻过你吗?”陈敛这次说得简洁明白,语气没什么波折,仿佛什么答案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姜娆摇了摇头,闷声道,“我不会让他碰我。”
陈敛语气绷得紧,“你们有婚约。”
姜娆反驳道:“又不是正式嫁给他,我才不会婚前允他做越举之事。”
说完,她自己便是一愣。
这般态度坚决,可她刚刚才默认了陈敛所行。
两人那样羞耻的事都做了。
她脸颊上的红晕甚至都未来得及完全消去。
“那我呢?”果然,陈敛追问不舍,眼底也情绪暗藏,晦暗不明,“既无名亦无份,所以你方才是被我逼迫的吗?”
姜娆有些赌气地问,“你自己感觉不出嘛。”
两人正因太子僵持着。
葛如烟却轻功一跃,眨眼功夫便停在了两人的不远处。
待看清两人紧抱着,面对面嘴巴红肿得不像话,葛如烟瞬间睁大眼睛,叹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眼睛却没移开丝毫。
“何人?”
陈敛率先反应过来,立刻挡在了姜娆身前,眼中愠色升腾,颇有种要把窥见隐秘之人灭口的势态。
姜娆见他满身戾气,忙紧张地把人拦下,只是身子依旧躲在他身后,有些别扭地小声说:“陈敛,她是我府上的,是自己人。”
她实实难为情了。
说完立刻又躲起来,她不露面,只一道叮嘱声音传了出来。
“如烟,此事你万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二哥哥也不行!”
葛如烟长长“哦”了一声,思考片刻才说,“你们也太过火了吧,娆儿你这明显被男人啃过的楚楚可怜模样,就算我不说,别人眼睛又不瞎,肿成什么样了都。”
葛如烟说话一向是自带的江湖气。
只是,啃……
姜娆简直羞愤欲死。
这附近可寻个地缝给她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