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师兄花了六百灵石买你的传音鹤,啊啊啊啊季识逍你个死断袖!”
“退婚吧渣男!”
“……”
她丝毫没有节约传音鹤的意思,一只传音鹤只发一句话,每一句都是怒气冲冲说的。
抒发了心中的郁气,乌梦榆才往主峰的翠灵洞府而去。
翠灵洞府住的是归雪宗练体修的木长老,平日里很是德高望重,在初入仙门的时候,教过她十次课,乌梦榆这才一收到传音就赶了过来。
不过,她与这位长老平日里没什么交集,也不知这次是有什么事——
翠灵洞府竟然没有设禁制。
穿过郁郁葱葱的小道,梧桐树叶的清香就浸透在阳光间,数只麻雀被脚步声惊走。
木长老背对着她,站在小院里。
“木长老,今日有什么事吗?”
木长老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白皙的、年轻的、如清水出芙蓉的脸来。
乌梦榆的神色不变,左手手指不动声色地搭在了右手的手腕处。
木婉清木长老的经历颇为曲折,她小时候是被当作炉鼎养大的,练得都是不入流的媚术幻术,直到入了归雪宗才改练体修。
她最是讨厌自己清丽的脸和瘦弱的身材,因而连驻颜丹也未服,任凭容颜老去,停在了五六十岁的样子。
平日里的木长老,是位身材健壮,面容严肃的老太太。
“啊,你就是乌梦榆?”
这声音不像是来自长辈,不像是来自修为高深的体修,倒像是来自一个对她充满敌意的人。
乌梦榆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是。”
‘木长老’撇了撇嘴:“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季识逍?你知道他就是因为你,才没打过主角的吗?他那把霜翘,居然没赢……”
乌梦榆:“?”
每一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木长老小声嘀咕着:“季识逍的剑法才是最好的,凭什么输给……我要让他的剑道之路没有任何阻隔。”
她变了一副神色,目光坚定许多,很不熟练地结出一个法印,疾如风地就朝乌梦榆打来。
“就从十派会武的剧情开始——”
乌梦榆:“?”
木长老的修为比她高深许多,即使是法印也不是现在的她能抵御的,只是——
这道明晃晃的法印还没打到她的身上,就被她的右手手腕防御法器给反弹回去,顺便把木长老给震晕了。
木长老晕倒在地上,面容比以往年轻许多,嘴角渗出来一丝鲜血。
乌梦榆第一次有种不知道怎么办的感觉。
她父母正在外云游悟红尘,季识逍入秘境练剑法,剩下的些狐朋狗友,都是些支棱不起来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和谁商量。
她只能先用传音鹤联系了戒律堂:“木长老无故对我出手,申请先行扣押,等她醒后我们再对质。”
戒律堂是万万不敢因为一面之词就扣押长老的,别的不说,他们这些戒律堂弟子,哪有那本事打败长老啊。
但因着乌梦榆的父母,戒律堂也不敢怠慢这位小师妹。
“小师妹,你这无缘无故说长老伤你,我们也……”戒律堂很是为难。
乌梦榆“哼”了声:“你到这看一看就知道了,以木长老的修为,何至于被我打晕,只能是我手中的防御法器……”
她父母炼制的法器威力自然是很大的,只是为了防止她为非作歹,只有在遭受到伤害的时候法器才会有功效。
戒律堂那方过了一会,才回了条传音鹤:“好的师妹我们会过来的。”
乌梦榆“嗯”了一声。
“哦,对了,师妹,你知道季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吗?”戒律堂的最后一只传音鹤上,传来这样一句话。
乌梦榆望着手里的传音鹤,把它捏成一团,一堆碎屑从手心里流出。
天哪。
乌梦榆越想越气,继续给季识逍发传音鹤:“为什么每天都有人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人缘有这么好?”
“季识逍你别装死啊,干啥啥不行,装死第一名。”
想了想,她又觉得可能是季识逍在外边惹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祸,补充着——
“你要是闯祸了还是别回来了。”
“死外边吧,明年我给你烧纸钱,你要什么样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