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摄像头开了,要看的话去我那查,先走了。”
对警察客气的点了点头,这份热闹跟他没了关系,救护车的呼声从远方传来,只有女孩拄着拐棍,听陆泽说话的位置,静静的出神……
回去查了一下监控,老太太摔倒真的跟孩子没有关系,纯粹是雪天路滑,就是这孩子虽然智力发育不完全,但有颗善心,结果让老太太给赖上了,把视频给警察一份,这件本就没有他什么事儿的乱子,到此也就和他再无瓜葛,至于她儿子会不会来闹事……你看谁办谁就完事了。
……
雪天生意不是很好,一上午也没人进店,直到中午大海过来了一趟,大中午的也不是喝酒,就是顺路给陆泽捎了一杯还热乎的珍珠奶茶。
“嘟嘟嘟嘟……”
“喂?怎么了?”
伴随着猫的凄厉叫喊,陆泽接了电话,夹在肩膀和脸颊之间,双手丝毫不停顿,在瘸子身上搓出大把的泡沫,这淡定的表情看起来倒像是雨夜shā • rén魔。
“你那边杀猫呢?这么刺耳朵,算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柏林那边已经参加竞赛了,二月末可能要开始两周的公映,算是《效应》第一次上大荧幕,你来不来?”
“我?可能去不了,二月末还没出正月十五呢,我想陪陪我爸妈,真要是选上了我再去行不行?”
“不行!这回我非得见到你人不可,还有其他事儿想跟你说呢,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样,你二月二十号先到利物浦来找我,然后咱俩一块去德国,别拒绝,真的有相当重要的事情,顺便给你个惊喜,就这么定了,挂了,拜!”
把电话随意的扔在一边,陆泽和瘸子对视,毕竟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猫了,洗澡一直是它很抗拒的事情,此时它眼中透露出来的表情换谁都可以理解。
不洗了行不行?
这眼神每次陆泽给它洗澡时都能见到,所以卖惨是没有用的,大手上来照着脑袋就是一顿搓揉,直到洗完,它已经是只“死猫”了。
“叮铃铃……”
“您好,需要点什么?”
门口的铃铛声响起,陆泽拿起小毛巾盖在瘸子身上,掀开布帘走到店内,见女孩安静的站在门口,并没有询问上午发生的事情,而是转身回到吧台里坐下。
女孩和陆泽算不上熟络,但也算不上陌生,不至于向第一次进店时那么胆战心惊,只是有些拘谨的对陆泽鞠了一躬,可能是墨镜老旧,镜腿有些松懂,这一鞠躬直接掉到了地上。
“哎呀……”
她匆忙蹲下,在地上寻找起墨镜,幸亏耳朵比较好使,听着掉落的位置,很快就拿起来重新将这副超大镜片,能够遮盖她半张脸的大蛤蟆镜带上,故作淡定的用双手拍了拍身子,陆泽却看到她脸色瞬间就变的红润了。
她一直很怕这家店的老板,虽然她也知道老板是个热心肠的人,但架不住陆泽跟她说的每句话都在一个声调上,没有感情的起伏,加上她虽然看不见,但也能零星感受到陆泽的身材有多魁梧,难免会让她觉得老板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双手互相勾着手指,紧张的情绪以身体做出的反应而直接表达,陆泽感觉有点好笑,但没有笑出声,让气氛继续保持在如此尴尬的状态下。
“谢谢老板,不然今天真的很难把事情说清楚了,真的非常谢谢您。”
“没事,几句话的事情,还有别的事吗?”
陆泽冷淡的话语让气氛更加凝固,不过也让她注意到了酒屋内播放的音乐,老式唱机独有的复古感赋予了音乐极强的年代属性,音质却非常好,直接俘获了她的双耳,作为一个会钢琴的音乐老师,她瞬间听出了这是莫扎特的《D小调幻想曲》。
她一时间有些分神,忘记回答陆泽的问题,站立着,竖起耳朵,居然还会一动一动的,但这确实不是听音乐的时间,陆泽见她发呆,只好敲了敲吧台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