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时间刘玉皆在调息打坐,十分清闲,有白娘这条凶蛇在旁警戒足以,所以说,既是如此,刘玉便想着。
返回卫所时,自己何不先将整道符咒绘于符纸上,先绘制出一些半成品法符,最后一步“注灵”,完全可等到下矿时,再完成。
且鬼林矿道的阴气,比卫所还要充裕,不单整个注灵所需时间更短,法符的品质还稍有提升。最关键的是,如此一来,可大幅提高了制符效率,每月制符数量应不会比之前他担任防卫都头时少。
…
“不知芝姐到了没,师尊如今可好?”玉符楼楼上符室,玄月仙子心神不宁地放下手中符笔,若不是符店需她看着,她也想一同跟去看望师尊,当年师尊离开山门,前去天雪山送贺,这一别不想就是百年。
前些月从听玄北师叔处听说师尊的事后,芝姐便一心想前去幽影鬼林任职,照顾师尊,这些年芝姐日夜替师尊担心,她早就看出芝姐对师尊的心意,虽说自己何常不是如此。
临行前,她还鼓励芝姐大胆些,此行定要向师尊表明心意,芝姐如此美艳,她不信这么多年师尊心中会没有半点情愫。
若师尊与芝姐能结为道侣,她打心底高兴,至于她自己的那份倾慕,就让它深埋心底,只要能一直跟在师尊身旁,她就满足了。
“道友随便看,看上什么支会一声老朽就是!”见有客人进店,须发灰的的刘长松忙热情招呼道。
刘长松资质虽差,但在玄月与玄芝两人的关照下,到也有幸入过黄灵洞的筑府石室,不过最终筑基失败,但好再未伤性命,如今乃为玉符楼掌柜。
“这位师兄,在下夏侯春,不知玄月前辈可在店内?”入店的是一位身着锦服的年青弟子,客气地朝刘长松一拜,问道。
“不知师弟找…”
“师尊她在楼上绘符,这位师兄来找师尊可有急事?”刘长松正要询问,一旁趴在柜台上无聊发呆的妙龄女子,见有人来找师尊,不由来了兴致,抢话说道。
此女名苏桃,乃是苏沐之女,苏沐嫁给玄翰道人的儿子,生下此女,资质尚可为双灵根,与其母一样,拜在玄月仙子门下,性子好动,比其母年轻时,还要淘气。
“原来这位师妹乃是玄月前辈的弟子,吾师尊浩风道人,想请玄月前辈去莲春园坐客!”夏侯春立即说明来意。
“师兄等着,吾上楼问问师尊可有空!”苏桃小脸一笑,立即向楼上符室跑去,虽不知这浩风道人是何人,但莲春园的大名她可是知道,乃是留仙镇两大酒楼之一。
招牌名菜“千宝玉莲羹”听说清香爽口,回味无穷,要是师尊前去赴宴,又顺便带上自己,说不定就能尝尝此菜的滋味,心里不由乐开了花,这小算盘想得不要太美。
“没空!”苏桃跑到楼梯前,还未上楼,楼上便响起一句语气不善的斥言,苏桃不由打了冷颤,自己真是糊涂,师尊冷傲清雅,修为又高,宗门内倾慕者众多,像这般邀请,时有发生,但师尊一向都不于理睬。
“听到了吧!师尊她没空!”苏桃耸了耸肩说道。
“这…,若不能请玄月前辈赴宴,在下回去不好交代。”夏侯春为难说道。
“师尊说了不去,便不会去,还请莫要堵在门口!”刘长松板着脸下逐客令道。
“那打扰了!”夏侯春无奈一拜,转身离去,事没办成,回去少不了一顿骂,师尊的脾气他可是深有体会。
“哼!”来人离去,刘月儿不由轻哼一声,此次邀请她的浩风道人,乃是夏侯一族的嫡系族人,名为夏侯义。
仗着家世显赫,听说祸害了不少宗门女弟子,月前因一些宗务与此人有过几次照面,不想竟被盯上了,这段时间有事没事,便借机纠缠于自己,狼子色心,昭然若揭。
…
“弟子无能,未能将玄月前辈请来,还请师尊责罚!”夏侯春来到莲春园的一间雅间,俯身恭敬一拜说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dú • lì,冷傲,清绝,贫道喜欢!”夏侯义没有丝毫不悦之态,自顾自饮,这位玄月仙子不是往日那些个庸脂俗粉,有些性子,自是当然,上次一见他便惊为天人,一番打听,更是心猿意马。
此女修为与他一样同为筑基六府,出至宗门玄字一辈,修行至今,竟一直未结道侣,仍是处子之身,自己若得了此女的纯净阴元,修为上定能增进不少,且此女出身微寒,其师竟还是那该死的刘玉。
此人当年害他受宗门惩罚,自己可一直记在心上,不过后来这厮被派去北海州外驻百年,其间惹上了大仇家,听说在返回宗门的途中遭了毒手,到是便宜了这厮,不过这厮到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不就留下了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仙子。
此女性子冷傲,修为又高,之前对付那些庸脂俗粉的手段,想来是用不上,但夏侯义不急,以他的出身与家世,也无需耍什么手段,求父亲夏侯空,找玄字一脉正大光明提亲便可。
他就不信,以夏侯一族如今于宗门的权势与地位,加上自己乃是夏侯家族嫡系族人,此女能不动心,玩了这么多年,自己也有些腻了,也该成家留后,此女无任是容貌与身段,都甚合他心意。
“无防!下去吧!”夏侯义挥手让徒弟退下,心中已有决定,一会便去找他那老爹,他不一直想让自己早些成家,这次便随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