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全国花样滑冰冠军赛,按照惯例,举办方只包了住宿,其他自费,住宿条件不好不坏,两人一间。
邓教练不许他们出门闲逛,晚饭也是举办方推出的自费营养餐,直接送到酒店里。
如今四月的宜东市刚进入春季,依然非常的寒冷,六点不到天已经全黑了,暖黄色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从窗边看去,不远的场馆依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这时候,双人滑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李乐萱提着晚饭上来,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之后,有几分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还是把房间门给反锁了,还扣上了防盗锁链。
司空夏站在窗边一脸莫名的看着她的举动。
就算房间里只有司空夏,李乐萱走回来时还是莫名小心,只听她轻轻的说道:“药呢?”
司空夏一怔,顿时便想起了醒来时攥在手里的自封袋。
李乐萱看着她,两人都不由自主沉默了一下,司空夏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封袋。
自封袋里还有一颗药,但是她不知道那小屁孩有没有吃,不过从她本人清醒的不良反应来看,估计还是吃了。
李乐萱伸手接了过去,低头看着这药,不知道想什么。
司空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好吧,她其实心里挺好奇这药是什么药的,毕竟这一个药直接把她本人送到这里来——回想起以前看到的新闻,这该不会是兴奋-剂吧?
她知道有时候运动员急着出成绩,所以会想挺险而走,不过像她们这种十三四岁的年纪,弄得到吗?
“你什么时候吃的?”李乐萱终于开口说道。
“比赛前。”司空夏想了想,如实说道。
“我以为你不会吃……”李乐萱把自封袋塞在行李箱夹层里面,迟疑了一下便道:“你不会打算明天也服用吧?”
司空夏摇摇头,她本人当然不会有这种想法,毕竟她清晰的认知到,她能完成那一场比赛,靠的是‘躯体记忆’,而不是李乐萱手里的药丸。
她还记得自己清醒的时候,是有一种茫然的感觉,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懒洋洋的;然后到了训练室的时候,才猛然清醒过来,想起她之前的一切。
所以说,大机率的可能,就是原先的那小屁孩不知轻重,吃了药一命呜呼或者是其他,让她从这具躯体醒来了——而等她醒来的时候,药都化解的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药?”没有想对方会不会怀疑,司空夏直接问道。
李乐萱果然诧异了一下,但她没想太多,就说:“你忘记了?我做医生的姐姐给我开的镇静剂。”
镇静剂!
司空夏当然知道这个,而且这也是属于兴奋-剂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