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凭空化作白光,消失在维多利亚,连句再见都来不及说。
起初,妮卡并没有感到害怕,她以为罗娜在和她玩游戏。后者常常会启用一种叫“光隐蔽”的功能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妮卡已经习惯了。
她本以为这次也是,便笑嘻嘻地道:“罗娜又开始躲猫猫了!妮卡这次一定能在太阳下山之前捉到你的!”
有风吹过,妮卡的头发飘了起来,她便扑蝶似的蹦蹦跳跳追过去,“好啊罗娜,你居然抓我辫辫!”
脸上痒痒,她以为是罗娜用指尖轻轻触碰了她一下,妮卡反射性握住拳,像是要抓住什么。
……
小女孩就这样兴奋地玩了一整天。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妮卡感到疲惫极了,她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撒娇道:“追累了!罗娜快出来抱抱我!”
风依旧在吹,有点冷意了。
妮卡没有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她睁开眼睛,罗娜并没有出现。
“……罗娜?”她迟疑地叫。
……
凡妮莎一连写了几个钟头,她同样疲惫极了,窗外早没了太阳的影子,黑漆漆一片。
眨眨混混沌沌的眼睛,肚子适时地响了起来,凡妮莎后知后觉意识到,晚饭时间好像过去了。
她起身,准备去厨房找点黑面包片充饥,却突然看到,书桌旁,烤面包和炸土豆被摆放在离它不远的椅子上,整整齐齐的。
还附带有夏洛蒂的嘱托,“祝愿你不会被肚子的抱怨而吵醒。”
凡妮莎感动地在心里飘彩虹,不愧是她永远的女神夏洛蒂!
温柔、体贴、善良、细心。
她拿过托盘,便又发现托盘下还压着一封信。
是霍斯曼先生的。
“最近寄信不太方便吗?好久没来信了。”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后,霍斯曼又转移了话题。
“梅乌奇依旧没找到。有更确切的信息吗?”
凡妮莎更困惑了——她记得之前霍斯曼对寻找梅乌奇并不热衷,甚至出于这种考虑她还说过让霍斯曼不必再忧心,她自己关注便行。
当时霍斯曼应该是默认了,现在怎么旧事重提?
不解归不解,凡妮莎依旧回道,“谢谢您,霍斯曼先生。梅乌奇的事,您不必有心理负担。”
……这也太敷衍和糊弄了。
想了又想,凡妮莎没话找话:“对了,关于连环画,画师找到了。过几天我让朋友把第一回给您寄过去,您看看怎么样?”
兴许是有了问题,看起来总算没那么糊弄。
凡妮莎终于满意,等明天就把投稿和信再寄过去。
这时候她又郁闷起来了。梅乌奇没影,她的电话也没影,信,依旧要寄来寄去!
但这点本就浅薄的郁闷在投稿寄出不久的某天早上,便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