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所不知,这家臣不好当啊,我阿父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逝世了,那时他才三十出头,我们这日夜不休的,他临终之前,就屡次说想要看看孙儿……”
两人就在门外攀谈了许久,次日方才告别。
次日,两人笑着打招呼分别的时候,曹
窋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家家臣,“你何时又跟此人交往?”
“回家主,昨晚闲聊了许久。”
“这类人啊,都是盯着我的身份,不要跟这类人有太多的交际,一事无成…”
卫婴笑了笑,连忙称是。
“不要去姑臧了,直接去安陵,然后从安陵前往西庭国吧。”
“这是为何啊?”
“去了姑臧,就得见刘敬,商贾这么多,我怕那刘敬起了歹念啊。”
“啊??家主,我们奉皇帝诏令,刘公不会如此吧?”
“你懂什么,还是得防着那厮!”
而在姑臧县内,刘祥也是在给刘敬做着思想工作,刘祥语重心长的说道:“仲父啊,这不行啊,这是陛下亲自交代的事情,人家要去西庭国贸易,关系重大,我们去劫了人家,这说不过去,保不准陛下就要砍我们脑袋了,您年近花甲,倒是不怕这个,可寡人还年轻啊!”
在这个问题上,就是周勃也是保持着一样的想法。
“刘相,这可不是闲着玩的,关系重大,淮阴侯或许都在等着这支商队呢,动不得!”
看到连周勃都赞同自己,刘祥颇为感动。
刘敬却黑着脸,“我何曾说要去劫了人家?我乃国相,并非贼寇,不做那打家劫舍的事情!”
“啊,对对对,刘公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周勃好奇的询问道:“您若是不去劫他们,何必又提议要派人去拦住他们呢?”
刘敬认真的说道:“如今要跟身毒贸易,我河西国是距离西庭国最近的诸侯国,我的意思是,派遣些国内的商贾跟着这支商队一同前往西庭国,庙堂能做,我们为何不能做呢?这件事对我们河西国也是有着大好处的。”
刘祥沉默了许久。
“刘公啊,您能这么想,寡人是很赞同的…可是,咱河西国的大商贾都快被您杀绝了,咱们哪里还有商贾能跟着他们一起去啊?”
刘敬摇着头,“并非如此,我们还有很多商贾的。”
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皱巴巴的纸张,一看就知道他平日里绝对没有少翻这纸张,他将纸张递给了刘祥,刘祥一看,这居然是国内的商贾名单,后面写着他们的资产,以及一些恶行,罪证什么的,很多商贾上都花了一个重重的圆圈,这是已经阵亡的,剩下的人虽然不多,可还是有的,都是些不曾作恶的。
“原来真的还有啊…”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周太尉亲自前往,让我们的商贾也吃点肉…”
刘敬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周太尉并不懂得商贾之事,臣已经准备了许久,可以让我来负责。”
刘祥迟疑的看向了周勃,又看了看刘敬,“您去也可以,但是不许带着军队!”
“唯!!”
刘敬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刘祥叹息着,看了看一旁的周勃,询问道:“这么安排您觉得如何?”
“陛下,刘公虽然对豪强商贾厌恶至极,但是他是识大体的,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
“那寡人就放心了,要我说,仲父是真的偏心啊,对西庭国各种援助,却不顾我河西国,西北三国之中,我河西国就是最不受疼爱的,我给阿父写了很多书信,他却什么都不肯给,仲父也是如此…还要我自己解决!”
在刘祥抱怨的时候,刘敬终于是带着人追上了商队。
“我是河西相刘敬!平阳侯在何处?!”
听到质问,商贾先是一愣。
“不好!!”
“刘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