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乃是国君,自然是要先问过您的。”
“哎…相父只管去做便是了,您要做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得到了君王的允许,萧延这才返回了自己的府邸,他的府邸就在王宫的一旁,萧延并不贪图享受,府内很是简陋,一点都没有国相的样子,而他的夫人和孩子并不在这里,他的孩子到了求学的年纪,就被他送去了长安,而夫人则是在前不久回了趟娘家,目前这府内就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府内,还有一大堆要处置的政务。
好在,萧延身边的能吏还是不少的,在众人的辅佐下,很快就处理好了这些东西。
次日起来后,萧延召集了群臣,说起了主动参与到运河工程里的想法。
群臣听闻,心里都有些激动,甚至不由得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当初的滇国穷的都需要接受巴郡和蜀郡的救济才能勉强过日子,哪里敢去想搞什么工程,如今我们终于也阔气了,都敢说挖运河了!!
萧延这么说,也是有着自己的底气,滇国这些年还是积累了不少家底的,跟吴国南越国比不了,但是开工程的实力还是有的。
群臣很快就同意了这个想法,唯独柴奇摇着脑袋,“光是我们答应没有用啊…虽说陛下让胡毋生他们在南国修建运河,可我们滇国…咳咳,对吧,这件事得人家答应啊,我们跟长沙,吴又不太一样,就是南越也能从母族那边…是吧?”
柴奇没有明说,可他的意思,大家都清楚,这件事不只是要地方出力,庙堂也得给点支援,而滇国又不是宗室国,论关系,甚至比南越国还远,庙堂凭什么来帮你搞工程啊?
而且,这件事是以整个南方为主体的,滇国的参与会不会拖慢进程,会不会让其他诸侯国和郡不悦呢?联手工程里,拖后腿的那一个通常是不会得到其他人的喜欢。
萧延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还是得去拜见这位胡毋公啊……”
胡毋生领着堪舆家们在南边转了好几圈,不少郡国已经开始了动手,长沙国也已经开始修建,只有吴和南越还不曾动手。
堪舆家们站在水流边上,不断的记录着什么,互相交谈了起来,胡毋生虽然读过不少的书籍,可是他们的言语在胡毋生的耳边却是犹如天书,每个字都能听得懂,可若是连在一起,他就是什么都听不懂了,站在水流边上,风不断的迎面吹来,胡毋生的衣袖都发出了阵阵响声,刘戊很是无奈的走回了胡毋生的身边,他身披蓑衣,光着脚,跟其余那些堪舆家没有什么区别。
“胡毋公啊,陛下让您前来,只是为了避免出现郡国争执的情况,您又不懂这些事情,您可以先回去等我们,我们在这里忙完后自然会跟您禀告,没必要在这里与我们一同吃苦啊…”
胡毋生摇着头“陛下信任我,让我前来督察运河之事,若是我坐在房屋内,任由你们在这里忙碌,只怕返回庙堂之时,要遭受陛下的百般羞辱,这名声毁于一旦啊。”
刘戊忍不住赞叹道:“真实诚君子也!”
“我这有心帮忙,却也不知能帮上什么,堪舆家地位不高,我站在这里,倒是能让这些人不敢为难你们,不敢轻视你们…你们只管去忙碌,不必理会我。”
听到他的话,刘戊也就不再多说,继续与众人投入到了堪舆工作之中。
他们在这里待了六七天,期中无论是刮风下雨,或者是别的什么,都没能打退他们,这里又实在是多雨雨一旦下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下,能连着下半个多月,这些北方佬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胡毋生都被弄得脸色苍白,却依旧坚守在此处。
在第八天,胡毋生照常陪着堪舆家的众人沿着水路前进,调查设图的时候,有马车跟上了他们。
“拜见胡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