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陶却沉默了下来,“其实并不容易,光是因为火药的研发,我们就牺牲了很多大家这些都是我们应得的。”
赵绾忽然开口说道:“是啊皆仁也。”
“从这里出去的一个小装置,就能帮助数千数万百姓,这才是仁啊。”
远处忽然传来喧哗声,就看到一行官吏在甲士的簇拥下朝着这里走来,陈陶急忙起身,那官吏也不敢朝着周围打量,直接走到了陈陶的面前,行礼拜见了陈陶,随即说道:“陈公新的琉璃可有进展?贾公吩咐了,要为国库开源,你们尚方府是其中最为关键的,如琉璃这类的物品,要加快其研发,商部卿有大用!”
陈陶急忙说道:“定然会全力完成,但是这研发之事,实在是不敢给出确切的时日来,还望您回去后告知贾公”
“陈公啊,不是我与您为难,是这庙堂诸政,也确实需要钱财,你们尚方平日里的耗费最多,若是不能做出些事情来”
那官吏正说着,一旁的赵绾却忽然开口说道:“这位君,不知是什么爵位?”
官吏停顿了下来,不悦的看向这个年轻人,“你又是什么人?”
赵绾很是平静的说道:“我看您并非是侯爵,大汉自有礼法,请您低着头来与大汉彻侯交谈,称君侯,后退三步,勿要用那般语气,贾公难道就是派您前来责问陈公的吗?!”
官吏想要说些什么,还是缓缓对着陈陶低下了头来,“无礼之处,请君侯勿怪。”
陈陶客气的说道:“不必,不必如此。”
赵绾却又说道:“另外,这庙堂给与尚方的钱财,是尚方用以为王事的,并非是赏赐给陈公玩乐的,国库钱财不足,这是尚方所导致的吗?!这就要陈公来想办法?你懂得什么研发?陈公等人在这里整日忙碌,难道还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催促吗?!”
“贾公是商部卿,而陈公隶属工部卿,论爵位也不弱于贾公,就是贾公亲自前来,也得低声询问,哪里敢像你这般责问的?!”
官吏额头上满是汗水,“您说的对,是我无礼。”
“我们一直都在全力办事,不曾怠慢,等到做好了,自然会告知工部,由工部交予商部,您可以回去了!
”
赵绾大声说着,那官吏再次朝着陈陶行礼,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陈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随即看向了赵绾,“何必如此呢”
“陈公啊,连这些小官吏都敢对尚方如此蛮横,就是因为尚方平日里太客气,太老实的缘故像我这样的人敢上书来辱骂,也是因为你们不敢还口,就得要强势起来,您本来就没有过错,还有彻侯的身份,何惧之有?只有您强势起来,才没有人敢来找您的麻烦啊!”
“那些学派也是如此,下次再有学派来辱骂您,您就直接上书,让他们看看公开诋毁一位庙堂彻侯会是什么下场就墨家这实力,就是遇到诸侯王也不必害怕,二十多位侯联名上书,看谁受的住!”
陈陶再次擦了擦汗水,“这会不会有些不妥当啊?”
“无碍,您只管做您的事情,这些就交给我来操办吧!
”
赵绾硬气的说道:“您等着吧,稍后贾公就得亲自上门来拜访您了”
“阿父!阿父!不可动手!不可动手啊!”
此刻,在厚德殿内,刘安死死挡在刘长的面前,刘长瞪大了双眼,正愤怒的看着不远处的曹奇。
平阳侯子曹奇此刻可怜巴巴的站在刘长面前,不敢言语。
“你个竖子!徭役结束了自己回来便是,难道还要怪罪在我的头上吗?!”
曹奇什么都不敢说,当初他被刘长给判处了两年的徭役,这两年里,他过的是相当的凄惨,每天都在思念着长安,终于有一天,曹奇忍不住给皇后写信,表示自己阿父快撑不住了,自己在这里都快三年了,很想回去看一看刘长看到书信,有些狐疑,这厮不是被判了两年吗?急忙派人将这厮给接回来。
知道真相的曹奇是欲哭无泪,为什么没有人给我说是两年呢?
刘长冷哼了一声,推开了面前的刘安,再次坐在了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