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善大户是吧?”
刘长点着头,“将买的土地退了,然后安心去修你的行。”
“只怕是退不了”
“禄,将他的地契给买下来!”
刘长很是严肃的看着他,“我不与你说笑,最迟两天。”
当这老胡人满脸无奈的离开这里的时候,卢他之实在是有些疑惑,“陛下,这不过是些小事而已,何以如此动怒呢?”
“天行有常,拜什么鬼神呢?我先前一直推行荀子的主张,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原因?就是为了杜绝鬼神之事,好不容易平定了这些事,岂能容忍他外来的继续来搞事?”
刘长很是不悦,又说道:“况且,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乃是长陵!
”
“胡浮屠也敢与我阿父争夺祭祀吗?!”
众人听闻,顿时就不敢言语了。
刘长又冷笑了起来,“良善的大户之家啊,回去后,让刘敬好好庇护一下这些良善人家吧。”
看到陛下因为这件事而败坏了兴致,夏侯灶急忙打起了圆场,“陛下,不必理会这些事情了,回去后让陆贾他们来操办就是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呢?”
刘长也重现收拾了心情,跟着几个群贤在这里转悠了起来。这民间好玩的东西当真是越来越多了,刘长最喜欢的就是那些说书的人了,很多的大食肆,都有这类的人,他们会讲述那些小说家的故事,内容精彩且丰富,有些时候还会提到刘长身边的人,在城西的酒楼内,就有人正在说着周亚夫的故事,说周亚夫大破安息,可是故事里没有提到夏侯灶,这让夏侯灶非常的不满,几次都想上去跟人家说理,被刘长给抓了下来。
这里还有一处极大的蹴鞠场,只要五百钱,就能包半个时辰。
在南部的繁华坊市里,更是应有尽有,整整一条路两边满是商贩,极为热闹,他们大声的叫喊着,各地的商贾都有,卖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的。
晚上他们就在吕禄名下的一处舍驿里休息。
次日,他们洗浴后吃了饭菜,正准备出门,就被官吏所堵在了门口。
为首的是当地的县尉,此刻看着面前的几个魁梧壮汉,眼神冰冷。
“我怀疑你们乃是掘墓盗贼!
与我们走!”
刘长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来此处掘墓?”
“你是收了那些胡人的钱财呢,还是你本身也供奉那些胡人呢?”
县尉大怒,“什么胡人,休要辩解!还不束手就擒?!”
还不等他说完,周围就勐地冒出了一伙人来,直接将这县尉所领着的众人给按在了地上,甚至都不需要刘长来出面,县尉这次是真的慌了,“你们是什么人?想要谋反不成?!”
刘长一把将他抓起来,死死盯着他的双眼,“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拿你来祭祀高皇帝!”
“我我我是受人所托是”
刘长一把将他丢给了一旁的绣衣,活动了下脖颈,“看来,言语上的警告还是不起什么作用啊”
“我们走!
!”
这里的庙宇修建在秦岭的支脉的一处山腰里,当刘长领着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很热闹的,来往的达官贵人并不少,不少胡人正守在门口处,警惕的看着周围,而看到刘长这一行人,他们急忙就走进了庙宇内。刘长大大咧咧的推开了面前的众人,一路走进了寺庙,很快,他就被一群胡人给拦住了,而昨日的那个老胡人并不在这些人之中。
“这位贵人,何以如此呢?”
“我们并不曾与您结怨啊,也不曾做了什么恶事”
开口的正是昨日被夏侯灶抓来的年轻后生。
刘长压根就不理会他,一把推开了他,那年轻后生险些摔在地上,其余的胡人想要上前,夏侯灶等人直接上前挡着,他们也不敢再向前,刘长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内殿里,打量着周围的装饰,最后则是看向了摆放在最中间的浮屠像,果然是金光闪闪的,还有不少人正在跪拜,刘长直勾勾的看着那金像,眼里没有半点的敬意。
“这就是你们的神灵??”
“贵人!不可对浮屠无礼!”
“无礼??”
刘长咧嘴笑了起来,他勐地走上前,直接走到了金浮屠的面前,看着这比自己还要高的金浮屠,“不是我对他无礼,是他不该对我无礼!他见到我,为什么不行礼拜见?为什么要比我更高呢?”
那些胡人都懵了,包括在这里的其余人,此刻都不知如何言语。
刘长勐地转过身来,看向了众人。
“拜这个凋塑做什么?!”
“朕乃是大汉天子!
!”
随着他的咆孝,一大群绣衣勐地冲进了这里,那些胡人眼里满是惧怕和震惊,而原先对他还有些不满的食客,此刻都是脸色大变,急忙行礼跪拜,那个老胡人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火急火燎的朝着刘长行礼拜见,“不知陛下在此请恕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
刘长愤怒的看着众人,随即再次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金浮屠,刘长呵斥道:“你怎么敢不拜见朕?!
”
老胡人大惊失色,急忙说道:“陛下,凋塑并非浮屠本身不知拜见!”
“那还拜他做什么?!”
“给我下来!
!”
刘长伸出手来,直接抓住了面前的金浮屠,随着刘长的用力,那金浮屠顿时被刘长所举了起来,刘长再次用力,金浮屠缓缓被他所举起,看着这伟力,那几个胡人僧侣险些晕厥,老胡人的双目圆睁,他可是知道这凋塑有多重的,居然有人能直接举起来??这是什么力量啊!
夏侯灶等人都啧啧称奇。
刘长则是举着金浮屠,直接走下了高台,绣衣急忙为他让出道路来,刘长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门口。
“轰~~~”
刘长用力的将金浮屠丢了出去,就看到那金浮屠飞出,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整个凋塑都开始破碎,地面更是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此处是长陵,是用来祭祀我阿父的地方这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立庙?!”
“来人啊,将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问清楚他们与地方官吏是否有勾结!”
绣衣将这些胡人全部制服,而他们也并不敢还手,看了方才的那一幕,到现在,他们还都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是呆滞状态的,就这么稀里湖涂的被绣衣给押着。
刘长又看向了其余众人,“事在人为,何以求神?!”
“你们想要修行,就去修黄老的无为,去修儒家的道德,百家学派还不够修的,非要再找一外来者?!”
“都给我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