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竖子寄以厚望,但愿他不会跟他的老师那样吧。”
“我听闻太学生对张汤极为不满?还想要对他动手?”
曹姝询问道。
刘长正要说些什么,勐地拍了一下膝盖,“我知道了!”
“啊?”
太学内专门有一座府邸,平日里是祭酒们用来商谈大事的。
这里被太学生们称为“骂人阁”,因为在这里,吵闹声从来都不会停歇,祭酒们聚集在这里大声的辩论,互相辱骂,彼此的关系极为恶劣,百家争鸣,自然是无法避免这样的情况。连祭酒们都是如此,何况是那些太学生们呢?他们的争斗往往就更加激烈,不同学派之间险些要把彼此的脑浆给打出来。
此刻,两位祭酒就在大声的对骂。
其中一人乃是儒家的丁宽,另外一人是黄老的司马公,两人谁也不肯退让,都在指责对方的弟子。
“分明是你们儒家的弟子来招惹事端,否则黄老怎么会与你们动手呢?”
“放屁!是你们黄老来我们儒家的地界,还好意思说是我们先招惹事端?”
两人大声的争吵着,周围的那些祭酒们相当的平静,熟视无睹。
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常。
哪天要是不吵不打,那反而是不正常的。
“你的弟子先训斥我的弟子,我的弟子随即动了手,这有什么问题?我们这是用你们的学问,以直报怨!”
就在昨日,有七位太学生因为辩论而动了手,被直接带走。
这引发了老师们的争吵,都认为是对方的问题,吵到了现在,他们俩人都快要动起手来,儒家和黄老的祭酒们分别站在两人的身后,虎视眈眈,其余学派的也乐呵呵的看起了戏,以一副中立人的模样,好言相劝,实际上就是在不断的拱火,巴不得他们打起来。
丁宽仗着自己身长力壮,拽着司马季主的衣袖,口水几乎都飞溅到了对方的脸上。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申培公走了进来。
当申培公走进来的时候,这两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申培并没有浮丘伯那般的名望,不足以让众人团结起来。
申培还带来了一个人,看着混乱的场面,他无奈的摇着头,随即清了清嗓子。
大概是因为有外人在的缘故,这两位祭酒也就收了口,给了申培些颜面。
申培看着众人,指向了自己身边的人。
“诸位,这位君侯乃是平阳侯,陛下已经令他来担任太学令史往后就由他代替庙堂来与太学交接,负责解决太学内部所无法解决的事情。”
听到申培的话,诸多祭酒急忙起身。
平阳侯这名头可是太响亮了,大汉的万户侯,皇后的族亲,不是寻常人可以招惹的。
他们急忙行礼拜见,曹奇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些大家,看到他们如此恭敬的模样,顿时笑了起来。
他态度傲慢的挥了挥手,“好了,不必拘束,都起来吧!”
众人对他的感观顿时下降了不少,这厮怎么这般无礼呢?
曹奇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往后啊,就是我来管理你们,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为你们解决,不要怕会劳烦我,我乃是皇后的亲犹子,处置什么事,压根就不是问题”
申培的脸抽了抽,没有多说什么。
曹奇还在发表着自己那奇奇怪怪的感言,想要收复这些大家。
有祭酒走到申培的身边,低声询问道:“陛下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人来与太学对接呢?”
申培也有些不理解,想了片刻,回答道:“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份吧。”
就在两人低声攀谈的时候,曹奇却已经走到了那两位祭酒的面前。
“你们方才在争论什么啊?为什么我进来就不说了呢?”
“身为祭酒,怎么能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啊?若是那些太学生看到了,这影响该多恶劣啊!”
“你们若是有问题,可以告知我呀,说吧,你们俩是什么问题?!”
司马公和丁宽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再像从前那般争先恐后的诉苦或者贬低对手,他们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家伙。
曹奇纠缠了片刻,觉得没什么劲,便又对申培说道:“那你们便在这里好好准备吧,我要出去转转,陛下将太学交给我来负责,我就得看好喽,不能让太学生们肆意妄为!
”
在他离开之后,祭酒们顿时忍不住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般的令人生厌呢?!”
看着同仇敌忾的众人。
申培公顿时恍然大悟。
陛下这用人还真不是吹的!
s:我妈妈特意从xīn • jiāng过来看我了看到我的话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瘦弱成了这样??其实我虽然瘦了不少,还是挺壮实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