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珲拿花生米丢他。
阳哥不服气的撅撅嘴,“那我大嫂呢,你当初来京城什么都没有,还是王叔父的养子,可嫂子不也认准你了么。”
“我和你不一样,我和你嫂子是青梅竹马,我叔父为人精明的厉害,但唯独疼闺女,就怕别人对玟玟不好,才愿意养大我做上门女婿,只是不拿这名头说事,肉还是烂在自家锅里的。”
“可我心里不舒服,我知道我不是有大才干的人,世子位我真心不想要,不是故意推辞,周家这条大船我撑不起来。”
阳哥这几年越发稳重通透了,他也是嫡子的教养,看懂了祖父对家族殷切的希望和努力。
现在是关键时候,谁都不能乱来。
“其实我心里也不肯定,琢哥还小,如何能肯定他就有这个本事能撑起周家大船。都没影子的事,你们都在这烦恼。”
周珲觉得他们想的都不在一个点上。
他和玟玟夫妻同心,一心想着让儿孙争气上进,遍地开花,人才多,家族未来才稳当,不愁没有机遇。
可怎么总有人老拿世子位说事,给你能咋地?
那落魄的世家也不少呀,想要出头终究要有拿的手的人才呀。
“是啊,他们看不到咱们爷几个的努力,也看不到大嫂几次冒着生命危险和世人的指责谩骂维护周家子孙,却一心只想争夺权力地位。
我以为我妻子不一样,我以为我可以效仿哥哥嫂嫂,琴瑟和鸣,夫妻同进退,原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大嫂,愿意为丈夫豁出命去。”
阳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角有一滴泪水。
周珲抿抿嘴没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陪着他喝几杯酒,醉酒就不愁了。
孙子的委屈,别人看不见可老太太自然看得见,马氏急的都上火了,依旧没有为难宋氏半点,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连冷脸子都没给过。
她记得玟玟的叮嘱,宋家是三品大员,对儿子有好处,您要做的是不给儿子添麻烦,不为难儿媳妇,不管他俩闲事就是给儿子帮忙了。
马氏对玟玟是盲目的信任,指哪打哪的做派。
这回马氏表现得真特别好,装聋作哑,假装自己全然不知道他们夫妻的官司,也不问也不多嘴,顶多私下里和周珲说了一句。
老太太倒是欣慰这个儿媳妇总算还有可取之处。
宋氏来请安了,老太太不咸不淡的抱着娉姐说了。
“老四媳妇,和你商量个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