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胡闹,”池宁望着他哥,神色罕见地认真,“他会去地下拳击场打拳,总是受伤,但他从来不让我给他喂血。我希望他戴着珍珠,能好得快一点。”
池今叙默然片刻,问:“你给了就接着,梁行野知道珍珠对人鱼的具体作用吗?”
“不知道,他知道就不会要了。”池宁说,“哥,你别告诉他。”
池今叙深呼吸几次,心想,算了,他给了你大部分财产,你也不知道。
池宁跟梁行野回家那晚,他辗转反侧,睁眼到天明。担心池宁错把依赖当成爱,又担心他们今天情投意合,明天说不定就会因为什么事闹掰,反正乱七八糟担心了一堆。
如今看来,都把彼此放心尖尖上,白担心一场。
池宁:“哥,答应我好吗?”
他刚从工作室回来,背着帆布包,简单款,白色布面印了几个音符。
上班期间,池今叙去看过他。明亮的休息区,他拿着纸笔,和谢川有来有往的地讨论作曲,遇到不认同的,摇头否认,模样认真,稚气仿佛被剥离。
池今叙看着池宁,此刻终于意识到,他已经变成人类,成功融入了社会,被梁行野深爱着,也深爱梁行野,不需要自己过多操心。
池宁有权利自己做决定。
池今叙心里的气像被戳破的气球,散了个干净。
他说:“好,哥哥答应你。”
池宁在池家住了一晚,问他哥要不然叫梁行野来这一起住。
池今叙拒绝了,摸他脑袋,“搬去梁行野那吧,你不能陪哥哥一辈子。”
不管想不想放手,他都得放手。
当池宁跟梁行野复述这句话时,怅然道,“我感觉我哥快哭了。”
梁行野开着电脑在办公,他晚上下班越来越早,事情能在家里处理就在家里处理,闻言应道,“他还有段沂。”
“他们和好了,我上次看见他们在厨房接吻。”池宁说。
梁行野回头看床上的池宁,喊:“宁宁。”
犹如条件反射,池宁下了床,走到梁行野面前,坐他大腿上,勾着他脖子,问:“怎么了?”
梁行野很喜欢抱他,最初只是晚上抱着睡,慢慢演变成办公时候,也要抱着他。池宁经常会盘起腿,后背靠他怀里,陪他看电脑,看累了就转个身,分开双腿,趴他肩膀打瞌睡。
好几次一睁眼,发现天亮了,人躺在被窝里。
次数太多,池宁基本养成了习惯,梁行野一喊“宁宁”,就往他腿上坐。
屋内暖气很足,池宁穿得薄,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若隐若现,梁行野移动鼠标,另一只手摩挲他的腰,“拍摄地点换到哪了?”
池宁在谢川工作室说是说上班,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兼职打杂,帮忙倒倒咖啡跑跑腿之类。
演唱会上他昙花一现,之后热度骤降。谢川看得透彻,说改编非立足之本,原创才有更高的含金量。
池宁创作了些作品,但单薄有瑕疵,还需仔细打磨。《Blue》的发行可以让他积累经验,约好的mv因事故推迟,策划重新做了方案。
“去云城的湿地森林拍。”池宁兴冲冲地说,“我试了服装,扮演小鹿,那个鹿角好漂亮。”
“鹿角?”
“是,我忘记拍照片了。”梁行野的手发烫,摸他的腰,又往下掐他的臀,池宁“嘶”了声,“疼。”
梁行野放轻动作,他觉得痒,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痒,不由得蹭动身体。
“你别摸了,我有点难受。”
梁行野被蹭得更难受,呼吸加重,缓了会儿,按不住欲望,抱他起身,“我们去洗澡。”
“一起洗吗?”池宁有点茫然。
梁行野“嗯”了声,“你什么都不懂,我会一点一点教你。”
浴缸里,哗啦哗啦放着热水,腾起逼仄潮热的气息。
池宁被压在洗手台上,黑色大理石衬得他格外白,嫩生生的,仿佛一掐能掐出水来。
梁行野扣着他的手,从脖颈咬到锁骨,留下斑驳的痕迹,又往上咬他的唇。
池宁一直喊疼,蹬着腿,喘息声急促。
梁行野停了下来。
“谈恋爱除了拥抱接吻,还有其他东西。”梁行野低头,和池宁鼻尖相抵,覆着他的唇,意有所指地问,“宁宁,人鱼怎么交配?”
池宁脸颊闷得晕红,撞上他深邃炙热的眼神,心脏猛地一跳,忍不住结巴:“我刚长大,还……还没有交……交……配过。”
雾气弥漫升空,到处湿淋淋的。衣服沾了湿气黏在梁行野身上,显露出极具力量感的肌肉轮廓。有细小的水珠从他眉间跌落,流淌至下巴。
“没关系宁宁,我教你,”梁行野喉结滚动,“我们人类叫,zuò • 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