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染着杂毛的少年说:“喂,左边那个,叫什么名字”
陵渊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是首都莫家的嫡少爷,想认识你是给你脸,巴结好我们莫少,你想要什么没有”
原本冷西棠见到纪云海,心中就不太舒服,此时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打陵渊的主意,冷西棠只觉得一团燃烧的怒火在身体里面烧了起来。
陵渊不动声色地轻轻按了下冷西棠的手背。
温热的感触,让冷西棠的怒火平息了些许。
莫非啪的一下拍在跟班脑袋后面,他虽然纨绔却不是巧取豪夺的shǎ • bī,追人嘛,当然是一点一点勾着人对他死心塌地才有意思,一上来就当反派给美人留下不良印象,以后还怎么勾搭“滚一边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莫非把人推开,吊儿郎当走到陵渊身边,一手按在陵渊脑后的座椅背上,弯下腰把脸凑到陵渊面前,自认风流地微微一笑,说:“留给终端号呗,我们就交个朋友,有空带你玩儿。”
冷西棠刚想让人滚蛋,陵渊已经睁开眼睛,看着莫非,冷淡地说:“替我给神启问好。”
多么普通的一句话,然而当这句话说完,莫非先是一僵,随后面部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巨大的变化。
他石化了五秒钟,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下,猛然往后面跳了一步,哆嗦着指头指着陵渊,称得上是花容失色,惊恐道:“你怎么认识我咳咳咳”
莫非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立刻转化成咳嗽声。
他身边的跟班们不明所以,谁都搞不清这个意气风发的少爷怎么就突然变了脸色。
陵渊已经重新闭目养神,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莫少,这是什么情况”有人不解问道。
莫非一脸土色,欲言又止地看了陵渊一会儿,看起来想问点什么又碍于某些原因不敢上前这时,悬浮车到了另一个车站点,莫非大手一挥,转身就走。
“下车”
“啊这才做了一站啊,下车干什么哎莫少等等我”
风风火火上车的一群人,坐了一站路之后又风风火火地下去了,包括那个想和冷西棠“叙叙旧”的纪云海。
冷西棠透过车窗看到莫非疾步前行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狼狈逃窜。
纪云海跟在后面,但是在悬浮车重新起飞之前,他顿了顿脚步,转过头望向悬浮车,眸中的神色是说不清的复杂。
冷西棠也是满脑子问号,在悬浮车重新开启之后,他转过脸盯着陵渊那岁月静好的盛世美颜,问道:“什么情况”
陵渊轻描淡写说:“刚巧和他家家长认识。”
家长难怪了。
冷西棠啧啧两声,为莫非点蜡默哀三分钟。
“不对啊。”冷西棠说:“那他怎么不认识你”
陵渊一脸无辜:“我怎么会知道。”
冷西棠:“这不科学啊,他是不是从来没见过你,要不然肯定得印象深刻。”
陵渊这张脸,简直过目难忘。
陵渊没回答,手掌在冷西棠翘起来的那条腿膝盖上不轻不重按了一下,道:“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就别乱动弹,就算见到前任也用不着激动,再激动也改变不了他把你甩了的事实。
冷西棠满心卧槽,把陵渊的手拍开,把腿放平说:“你哪只眼看见我激动了,我特么是想把他弄死。”
“啧啧,想把他弄死的心都有了,这得多恨呐,没有爱哪儿来的恨,你承认我又不会嘲笑你。”
“靠,你那眼神不是嘲笑是什么老子看见他就不爽成不成我特么又不是圣母,不可能差点儿被人搞死也宽宏大量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冷西棠情绪有些激动。
凭什么那些害死他的人能逍遥法外过得比谁都好凭什么在原主死了之后还得背负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三”的骂名凭什么纪云海还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跑到他面前耀武扬威恶心他冷西棠恨纪云海吗当然恨,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他战斗力负五渣,他绝对要亲手宰了纪云海这个畜生和原主融合的越多,冷西棠的恨意就越深,他清楚这是原主的残念,虽然会对他情绪造成不良波动,但冷西棠心甘情愿接了这份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