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摩那站在桑烈伦身边,背手而立,道:“你也太仁慈了,我以为你得找成百上千个人爆他菊花才解气。”
桑烈伦听着惨叫声,俊美的面孔上,具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就当给我儿子积福了。”
圣摩那:”……”
造孽哦。
某间休息室里面,陵渊坐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昏迷之中的冷西棠。
纪云海敲门进了屋子,对陵渊说道:“有一件事情,我认为我有必要告诉你。”
陵渊把冷西棠的被子掖了掖,站起来说道:“去外面说吧。”
到了外面,纪云海说:“你以后,准备和他怎么办他的身份既然暴露了,不可能再去天启了,否则很容易被神殿的人抓住。”
陵渊淡道:“我没必要告诉你,不过既然他和你关系不错,告诉你也无妨,我打算带他去五维星域。”
纪云海点了点头,说:“五维星域的深渊地带最多,的确适合他。”
陵渊不置可否,说:“你想说什么”
纪云海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冷西棠几年前,曾经流过一个孩子吗”
陵渊:”……”
陵渊彻底僵住了,噼里啪啦的像是五雷轰顶什么叫做流过一个孩子冷西棠什么时候这怎么可能几年前,那到底是几年前的事情纪云海看他的反应,冷淡地说道:“你没发现吗,他遇到气温很低的环境,就会腹痛,他那时候才十八岁,孕囊本来就不成熟,又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流掉的那个孩子,让他的孕囊一直都有病根,这么多年断断续续都没好过。”
陵渊浑身冰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他几乎惊慌失措,他蓦然想起他对冷西棠曾经做过的那件事情。
陵渊的声音微微颤抖,说:“是我做的”
纪云海冷笑:“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该清楚,一个人怀上一个孩子该有多难,所以那颗胚胎,只要不是受到直接伤害,是即便将母体的所有养分都吸收,也不可能出问题的。”
陵渊靠在了墙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他脸上的表情,具是痛苦。
“他应该不知道这件事。”纪云海淡淡道:“那天你走之后,我把他带了回去,他那时候昏迷了好几天,所以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他大概并不知道,之后他醒过来,我也没有告诉过他。”
“他只觉得肚子疼,我给他说是因为受了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纪云海讽刺地看着陵渊,道:“最可笑的是,等他恢复到刚能下床,他就偷偷跑走,一个人乘着飞船去第二领域找你,可惜你们全家那时候早就走了。他大概还去过圣都找你,但都找不到,你那时候在做什么呢你觉得他欠了你一条命,可你也欠了他一条命,你再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却那么冷淡的对他,他一定很难过。”
陵渊捂住了胸口,深吸口气。
他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纪云海最后说道:“如果你对他还有意思,就别再吊着他欺负他了,他也很可怜的。”
说完之后,纪云海便离开了。
陵渊靠着墙闭着眼站了好一会儿,等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视觉里面一片模糊,伸手一摸,他竟然摸到了满手冰凉的液体。
陵渊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就是个大shǎ • bī。
冷西棠又做了个梦,他梦见他曾经在梦里见到过的那个奧米拉,背对着他,宽大的衣袍下,他的身体显得有些瘦削。
他就站在一个处处都是光芒,处处都是神像的大殿之中。
他身前站着三个穿着圣袍的男人。
其中一个年龄偏大的说道:“奧米拉,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个魔种,我们决不允许你把它生出来。”
奥米拉的声音很平静,说:“这是我自己的孩子,和你们无关,哪怕他生出来会是个魔物,我也愿意要他。”
“可是知道你有了孩子之后,你那个姘头,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呢。”另一个声音阴柔的男人,不阴不阳地说道:“你看上的那个魔物,本身就是个不该降世的杂种,是我们神族的耻辱,你居然不知羞耻地还要将这耻辱的血脉延续下去,简直是太恶心了哪怕你现在不把它给弄死,等它出来之后,我们一样会把它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