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什么真情与否,如沈淮与所言,这些不过是利益纠葛而已。
杜明茶脸疑似毁容,邓老先生冷落她,其他人或多或少的也看轻了她;
后面杜明茶脸完好无恙,又获得老先生喜欢、以及家产在望……
剩下的人也有样学样,如看到财宝,要将她往家里搬。
唯独沈淮与。
唯独他。
在杜明茶长久戴口罩、被人看轻时就伸出手。
不会因为杜明茶“价值”高低而有所改观,他是拉她摆脱困境的手,是默默的明灯。
“以后别让我听到这种混帐话,”沈淮与坐在沙发上,淡声说,“明茶是我妻子,你们议论她,就等同议论我。”
—
另一侧,巴黎阳光正好,恰是下午时分。
姜舒华好不容易休一次假,算作“亵|渎偶像”的赔礼,和江玉棋一同到了迪士尼乐园。
她难以理解,对方要求道歉的方式,竟然是陪着一起玩这种东西。
饱读诗书的姜舒华,还以为对方会要求肉|偿。
“上海的迪士尼我都去到快吐了,”姜舒华低头搜着攻略,说,“其实这也都差不多嘛,我看园区大小也差不多……干嘛非要玩这个?”
江玉棋垂眼:“不想玩也可以。”
姜舒华抬头:“真的?”
“真的,”江玉棋旁若无人地说,“回去后,你那天晚上怎么对我的,就让我重新怎么对你来一遍。”
姜舒华:“……”
说实话。
那天晚上虽然喝了酒,但过程姜舒华记得还算清楚。
是她先主动的,抱着江玉棋哭着说自己不再是纯洁的事业粉了,哭着哭着就开始做了些大部分粉丝都想做的事情,包括不仅限于摸他的脸、要抱抱、要亲亲……
江玉棋也是喝多了,真配合着与她亲亲。
这种亵神的事情有一次就足够令人长记性,姜舒华低头,继续下载DisneylandParis:“那我看看先玩哪个……”
“这种东西做什么攻略?”
江玉棋轻笑一声,径直抓住姜舒华的手,将她拉起来,“走,哪个项目排队的人多,我们就玩哪个。”
姜舒华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巴黎的迪士尼人远远没有姜舒华去过的其他迪士尼园区人多,只不过姜舒华不明白为什么人少。
可能因为法国人习惯性罢工?
也可能因为不提供红酒和蓝纹奶酪?
比起来其他园区,这里似乎更适合老年人过来玩,工作人员没有重压,也不如上海那边的热情。
人群攒动,被江玉棋抓住手腕的瞬间,姜舒华下意识想要躲开,可惜没有成功。
他好像出了汗水,也或许是她紧张的出汗,姜舒华能明显感觉到两人相连的手在抖,分不清是风动人动或者心动。
姜舒华低头,瞧见自己的影子被太阳拉长,晃晃悠悠的黑影与江玉棋重叠在一起。
他身上的木质香调气味传播过来,明明只是简单的手拉手,却比那晚的酒醉后厮|磨更具有令她心悸的滋味。
一路跟着江玉棋排在人群后面,姜舒华深深吸口气,她问:“这是什么项目?”
人群排成长队,看不清前面是什么,只瞧着像是恐怖古堡。
“不清楚,”江玉棋垂眼,看着姜舒华发红的脸,逗,“怎么,小姜同学害怕?”
“不怕,”姜舒华哼一声,“天底下能吓到我的东西还没生出来。”
江玉棋眯着眼睛,瞧瞧太阳:“不愧是小姜。”
姜舒华实际是还是怕的。
和舍友一起看恐怖片,她是叫的最惨那一个;玩鬼屋,她永远是走在中间、跑最快的一个。
不过和江玉棋一起的话,或许能够令她生起几分勇气。
这样想着,姜舒华和江玉棋为了这个火爆的项目,排了近十分钟,终于轮到了。
姜舒华怀揣着能够趁机尖叫——往偶像怀抱里躲的美好念头,乐滋滋地进了恐怖古堡。
然后发现江玉棋竟然比她还害怕!
偏偏他还全程拽着她的衣服,紧绷着脸,声音颤抖:“小姜小姜,你别怕。”
“没事没事,我帮你。”
被他差点拥抱到窒息的姜舒华:“我不怕,谢谢你啊……松手!再不松手我就被你勒死了!”
出了恐怖古堡,姜舒华被江玉棋抱的严严实实。
江玉棋搂着姜舒华,脸色苍白,唯独声音仍旧带着特有的倨傲:“恐怖古堡也不过如此……小姜,你没事吧?”
姜舒华终于能自由呼吸空气,险些潸然泪下:“……还好。”
被江玉棋直接拥抱的感触直直压过其他感受,令她都察觉不到恐惧了。
以至于姜舒华在里面这一遭,只记得江玉棋温热的怀抱。
现在她脑袋仍旧是热腾腾的,有类似于缺氧的感觉。
江玉棋停下脚步,忽而伸手,摸上姜舒华的脸颊:“小姜,你脸怎么这么热?”
姜舒华:“哎?
没有,错觉。”
为了避免被江玉棋看到自己红透的脸颊,在他松开手的瞬间,姜舒华往旁边走了几步,试图转移话题:“哎,这边这个项目排队的人也不少,我们玩这个吧。”
她只看到人排成长队,瞧不清楚前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