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但愿你能成为一条好汉!”
叶无量举剑便刺向已经闭上眼睛等死的韩敬勇,忽然感觉到一道掌力直接朝他打了过来。
他身法一动,躲开了那道偷袭而来的掌力,回身冷峻的目光扫向观战的众人,“方才是哪位藏头露尾的无胆匪类偷袭于我?!”
“无胆匪类不敢当,是老汉我出得手!”
人群中,有一白发苍苍的老汉,站了出来,
“你是何人?”叶无量沉声问道。
“老汉风三何。”
风三何背着双手,昂着头朝着叶无量走来,傲慢不已。
后面跟着一群气势汹汹地人,似是来兴师问罪。
“恕在下孤陋寡闻,这位风前辈为何要出手暗伤于我?难道这便是风前辈一辈子所学的为人处世之道?”
叶无量见众人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顿觉不爽,言语间也多了几分锋锐。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杂种。”
走到距离叶无量一丈远的地方,风三何与一众人停了下来,风三何虽面无表情,言语间却尽是怒意,他说道:“小子,斗法既然胜负已分,何故要伤人性命?你家中长辈难道没有教过你什么是江湖规矩吗?”
“风老,你也太高看这小贱种了。你看他这幅畜生模样,估计也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
说话之人生得一副奸诈模样,鹰钩鼻、八字胡、一双黄豆大的眼睛不停的转动。
他这话一出,引得现场众人捧腹大笑,风三何听得亦是十分受用,不时捋一捋山羊胡,“赵不仁,你今天倒是说了一番人话。”
“这小畜生若再放任自流,日后定然会成为一大祸患。晚辈不听话,又没长辈教,我等岂能坐视不理……哎,我们这群老家伙天生劳苦命。”
“风老说得是,这小杂种得理不饶人,非要取韩老弟的性命,我们身为同道中人,岂能让他胡作非为。”
赵不仁脸上一顿变化,谄媚地说。
“那小子,我们这些长辈在此,今日定不会让你胡作非为,伤人性命。”
此前对欧阳飞羽好言相劝的杨老二不忍叶无量吃大亏,于是又再度劝道:“小兄弟,我奉劝你见好就收,否则以你的修为,你觉得能打得赢我等么?”
“杨老二,你跟那小子废什么话。他说是能听得进去,还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教不成材。依我看,直接打到这小子服为止。”
“……”
一时间,这片西郊土坡下,众人要么对叶无量喊打喊杀,要么不停地挖苦讥讽,要么以长者身份出言相劝。
“够了!”
叶无量厉声大呵,面对众人的侮辱,尤其是一句「有人生,没人教」更是触碰了他心中的禁忌。
此时他双目充血,全身气势暴虐无比,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众人,吼道:“你们这些人,自诩正人君子,出言却比毒蛇还要恶毒。”
“今日叶无量若不给众位一点颜色,恐怕诸位便要取了在下的性命。很好,叶无量初涉江湖,有这么多自诩正道众人的老不休要指点一二,当真是求之不得。”
“小子,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当真是冥顽不灵啊!”
风三何叹息一声,一副痛心的模样,“我们这群老家伙这些年不时常在江湖走动,现在这些年轻的晚辈后生当真以为我们老了。”
“风三何,你又何必惺惺作态。非是我这做晚辈的狂妄自大,而是你们这些人欺人太甚,自以为在江湖混迹几年,便可倚老卖老,自命不凡,妄自称尊。”
“今日,韩敬勇想要取在下性命之时,你们可曾劝韩敬勇手下留情?”
“若倒在地上的是我,你们可会出手阻拦韩敬勇行凶?”
“在下与诸位既无杀父之仇,又无夺妻之恨,你们对在下多番出言侮辱、恶语相向,扬言要取在下性命,敢问你们有什么脸面在此指手画脚?”
“韩敬勇的性命,今天我是取定了。”
叶无量转身,举剑刺向韩敬勇。
“竖子敢尔!”
风三何大呵一声,飞身冲来,一掌拍向叶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