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不遵规矩,连伤各派弟子,惹得天怒人怨。
五大派长老率领门下弟子亲自上门讨债,漫说没有个好脸色,他们连shā • rén的心都有了。
然而天道宗就像是一个市井无赖,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闭门不出,闭口不应。
“嘭!”
天道宗山门被一股强横的掌力,摧得四分五裂,沙邢冷哼一声,背着双手进门。
欧阳过走出人群,趾高气扬,嚷嚷道:“天道宗的人,你们给我听着。今日各派前辈都在,我看你们还如何耍横。”
昨日被扫地出门,欧阳过怨愤难平,今日有人撑腰,总算可以吐气扬眉,他怎可能放弃这等羞辱天道宗的良机呢。
“怎么了,天道宗的人都死绝了吗?还有喘气的没,赶紧出来给我磕头赔罪!”
“你们天道宗,欠债不还,动手打了人,就想装死了事?”
“那个用奔雷咒轰我的小子,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出来单挑。”
沙邢皱了皱眉,欧阳过是啸月门的少门主,一言一行都关乎着师门的声誉,此番毫无风度地在各派门前谩骂,着实有些丢了啸月门的脸。
“过儿,退下。”
沙邢轻喝一声,人狠话不多,单手掐诀,剑指挥出,凌厉的啸月剑气化作数柄真剑,将天道宗的论剑台和荷花池摧得粉碎。
“天机子,老友登门,你闭门不见,是何待客之道啊?”沙邢淡然一问,声音确实在无量山上空盘桓不止。
然而,片刻过后,天道宗内依然无人问答,沙邢的面子有点挂不住,那欧阳过却又不合时宜地催促道:“师叔,你亲自登门拜会,天机子却这般慢待,依小侄看,既然他们不懂礼数规矩,那我等便打上天道殿毁了天道祖师的金身,看那老杂毛还能忍住几时。”
沙邢干咳两声,毁人开派祖师金身,如同掘人祖宗坟墓。过儿为人素来谦和,做事有原则底线,今日却这般狠毒,看来这几回上无量山讨债,没少吃苦。
过儿是啸月门的少门主,连师兄都从动过手,天道宗让过儿受这么大的委屈,简直欺人太甚。
沙邢扭头看了看其他四派长老,见众人点头默许,于是五人不约而同的催动身法,狂风暴起,剑气肆虐,五道身影如同流星一般略过,所过之处,无数道剑气横扫,光影四射,一排排建筑轰然坍塌。
“天道宗无耻败类,诸位师兄师弟,今日必教他们给个说法!”
五派弟子早就视天道宗为仇敌,有长老在前开路,此番欧阳过一声吆喝,纷纷响应,一路打砸冲上山去。
“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钟离赶到山门,见到一片狼藉,气得暴跳如雷,抡起一口铁锅,将身法催到极致,追赶五派弟子。
五派弟子正沉浸在打砸破坏的兴奋之中,何曾注意到一个金丹期的天道宗弟子绕到他们的身后。
当啷当啷!
铁锅左抡一下,又锤一下,登时十多名五派弟子被钟离打得吐血倒地。
这时五派弟子回过神来,见那些受伤晕厥的同门师兄弟,怒火中烧,立即将钟离围了起来,异口同声大骂:“流氓,土匪!”
“无耻败类!”
钟离脱口抢答,五派弟子一愣,面面相觑。
“小子,你们天道宗欠钱不还,动手伤人,你还有理了?”
“不就是欠你们点小钱嘛,掌门师尊又没说不还,你们至于像讨债鬼似的,天天上门催债,我天道宗传承数百年,岂能容你们这般欺辱。”
钟离冷哼了一声,举着一口铁锅应对众人,气势丝毫不弱。
“小钱?你天道宗欠我们五派数百万灵石,你说这是小钱?”
欧阳过神情一怔,旋即嘲道,“既然是小钱,你天道宗因何拖欠不还?若不是你们不知廉耻,我们五派又何至连番派弟子上门讨要?”
“天道宗与你们五派向来同气连枝,只不过一时走了背字,你们就这么穷追不舍,天天上山泼屎泼尿的,你们还能讲点江湖道义么?”
“江湖道义?我大师兄天纵之资,三年内有望突破元婴,就是因为你们寡廉鲜耻,出手偷袭,才导致师兄道心受挫,从此一蹶不振。”
“你tā • mā • de跟我们讲江湖道义,你还要不要碧莲了?”
五行宗弟子,愤怒异常,双手结印,一道剑诀朝着钟离打去。
“技不如人,怨得了谁?”
钟离不屑一笑,扬起铁锅,将五行宗弟子的剑诀击溃。
“大家别跟这小子废话,他是天机子那老杂毛的亲传弟子,一起动手只要抓住他,不信老杂毛不给个说法。”
欧阳过话音一落,五派弟子纷纷捻指掐诀,朝着钟离招呼过去。
五派弟子修为虽然参差不齐,但不乏金丹期的弟子,钟离实力再强悍,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便败下阵来,欧阳过用一条缚龙索将他五花大绑,前往天道殿。
天道殿,殿前广场。
沙邢与各派长老,瞧着天道祖师那尊栩栩如生的谨慎塑像,颇为感慨。
谁能想到,曾经云州的第一大派竟然沦落至此;谁又能想到,而今天道宗门风丧尽,与市井无赖一般无二。
众长老结剑礼拜会天道祖师,礼毕后,沙邢冲着上方的大殿说道:“天机子,你好歹是一派掌门,难道要做缩头乌龟不成?”
此话音刚落,就见大殿内冲出来数十名天道宗弟子。
为首的三名弟子,有一人持着扫帚,气质平平,留着稀松的胡茬,花白相间的长发凌乱不堪。
在他左边站着一位女子,模样俊俏,身材高挑,浑身透着一股机灵劲,手上夹着两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