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攀月拿出了手机,我也马上拿出来,正要加的时候,我又请示一样看着廖润,看到他点头了,我才存入了婆婆的号码,给她拨过后,她又利落地收回了手机。
在这期间我和廖润又打了好几个喷嚏,钟攀月看着我俩这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落难夫妻样子,不禁摇头,“别送了,好好吃药休息。”
所以,这算是渡过难关了?我所幻想的婆媳大战根本不存在!
“这就完事儿了?”我呆呆地看着廖润,然后自己又打了个大喷嚏。
廖润满脸复杂地坐在沙发上,他薅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憋屈,最后竟是生气地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摔了一堆,声音特别大,我吓得噤若寒蝉。
好一个桌面清理大师。我没敢吭声,只是陪在他身旁,看看落地窗外的风景装痴。
过了一会儿,廖润的情绪有所缓和,他说道:“你收拾下。”
“收到!”
正当我要蹲下去捡地板上的碎片时,廖润又捉住了我的手腕,面上带着一丝愧疚,“我来捡,你拖一下就行了。”
把客厅清扫了后,我坐在廖润身旁,“廖总,我学的那几首老歌都会唱了,要不去唱歌房给你露一手?”
廖润心绪不宁地埋着头,听我这么哄着,他顺势笑了下,却没有多少喜悦在里面,“你在哄我啊?”
“对!哄老公是妻子的职责!要不给你讲几个笑话?”我双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晃了下,又说,“你放心,不管婆婆怎么样,承认还是不承认,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好我就好!”
“我要是不好呢。”
“创造条件也要让你好!”
“看来我给你的钱和房子没白花。”
廖润的眼里有了点真切的欣慰,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耳垂,仿佛这二两软肉深得他心似的,也不催促我打耳洞了。
他怎么这么喜欢捏我耳垂,难不成当初的白月光天天让他捏?猫踩奶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婆婆没有为难我的事情传开了,总之没过多久,唐心甜居然上门了,手里还拎着新推出的护肤品,廖润看到是她就放人进来,结果后面还跟着一只唐引风。
廖润皱着眉头想把这只尾巴轰出去,唐心甜将礼物塞到我手里,一把搂住唐引风的胳膊,对着廖润可怜巴巴地大喊着,“哥!你行行好!你就放弟弟进去吧!”
明快干练的女总裁拖着大明星这样对着廖润苦苦哀求的样子实在是滑稽,我在一旁没有任何话语权,然而唐心甜还对我求助,“嫂子!大嫂!你劝劝大哥!”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只是个干饭打工人。
可能是在院子的大门口这样推推拉拉的不成体统,廖润绷着脸让两个一起进来了,他对妹妹的态度好多了,估计是小时候妹妹不熊。
说起来,同父异母的弟弟倒是挺沉稳的,没有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偶尔与廖润打电话都很简短,并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谈公事,工作上有来往。
大家往沙发上一坐,唐心甜就直接问道,“所以妈什么都没说?我看她一个小时都没待上啊!”
廖润一听这话,反问道:“你俩躲在哪里了。”
唐心甜很够义气地表示:“我一早就过来小风这边,就想着要是有什么,还能帮忙劝劝不是,要是劝不了,直接把妈架走。”
廖润:“你俩是想过来看戏的吧。”
唐引风冷笑:“大哥你这格局小了啊,我们都是担心你。”
廖润:“我没有格局,你出去。”
唐引风:“……”
这位大明星默默地挨着唐心甜坐,万一真被丢了,还能找姐姐当靠山。看这三人相处,作为独生子女的我来讲,又新鲜又有趣,虽然吵吵闹闹,到底是有血缘关系。
我觉得自己不能闲下来,要把自己保姆一般贤妻的一面发挥出来,所以我去厨房把之前准备的茶、点心、水果端过来。廖润看着我把这些摆过来时,他愣了一下,而唐心甜和唐引风笑眯眯地开吃。
廖润阴着脸拉我走到了会客厅那边,这里隔着客厅十几米,隔音效果也好,可能要唱青藏高原才能让客厅那边听到。
大帅比靠在墙壁的置物架上,架子上摆放的都是装饰品,玻璃的、木雕的、玉石的,反正一整面都是奢华之气,我记得一楼还有个房间专门做成了酒窖,里面红酒白酒放了一堆,他时常让我拿酒去孝敬爸妈。
“我让你伺候唐引风了吗?”
“这……我是作为妻子招待唐心甜!主要是招待妹妹,弟弟是附带的!”
“你又不是保姆。”
“啊,那,我现在过去把东西从姐弟俩嘴里抠出来?”这么说着,我还配合着最了个挖嘴巴的动作。
廖润板着脸笑了,这阴转晴的表情让我觉得安全了不少,我顺势问道,“那把我带到这来,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
“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