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行。”
四爷对实力的追求是强烈的,但他更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
眼前就有这么一桩惨绝人寰的事,他怎么可能撂开手?
静宜一点不意外,她有她的真,他有他的。
这一问题轻松放过。
这一日,两人来到一个镇里。
镇里的人,还在讨论着前段时间御驾路过时的事情。
御驾的恢弘气势,那些侍卫的英俊不凡,皇子们的英俊倜傥,宫女们的美貌娇俏,马儿的高大雄壮……每一样都被拿出来翻来覆去的说。
当然,鉴于皇威,他们只敢说好,拼命的说好。
静宜听得好笑,却又喜闻乐见。
便干脆,选了一个酒楼,一边用饭,一边听着他们胡吹海侃。
这位说,“这有什么?
这还是简单的,当年御驾亲征时,那家伙……”
那位说:“那些宫女就叫漂亮了?
你还没看那些皇妃,那些公主格格,那才叫……”
还有人更敢说:“我听说,就是那些皇子福晋,也都是天仙下凡。”
一个个说的,好似当真亲眼见到一般。
“呸!说得好像真看到似的。
御驾经过的时候,这镇子都封了。
害得老子好几天都没能出去,货都烂手里了……”
“……”一时间,整个酒楼都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微微叹了一声。
再开口,愣生生的转了个话题。
那一叹后面的沉重,却重重的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包括二楼的四爷。
静宜勾了勾嘴角,御驾所到,众生避退。
有的时候,怕出事,更是直接将路上的小村小镇直接给封了。
皇帝出行,只想看各种风光,看国泰民安,看百姓安居乐业,歌功颂德。
皇帝对这些门清,可做皇帝,就这样。
这该骗自己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见。
至于皇子,显然还达不到这么高深的境界。
“生气了?”
四爷看她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郁闷的摇了摇头。
静宜也不真惹他,尝了两口菜,便放下筷子。
然后一本正经的给他布菜,这可是四爷从未有过的待遇。
“自古偕然。”
四爷当真做了一回爷,心里的郁气瞬间消散。
吃了饭,出了酒楼,两人又在街上逛了逛。
如今的静宜,对于这所谓的古色古香的店铺,没什么兴趣了。
到了傍晚,两人找了客栈住下。
两人刚各自回房,店小二便敲门找人:“这位爷,这位客栈找您。”
四爷一看来人,眉头微拧了一下,却让人进了门。
苏培盛侍候四爷多久,四爷就是眨个眼,他都能猜出是因为眼睛不舒服,还是因为累着了。
更别说,爷这么狠狠的拧了下眉。
立时,这声音就小心起来:“奴才给爷请安,爷吉祥。”
“你这奴才,鼻子到灵。”
四爷对苏培盛的能力还是满意的。
若是一两年都找不到,要这样的奴才有什么用?
可苏培盛一到,也就证明,他与宜儿的两人之行,要受到打扰了。
眉皱了皱:“给爷说说,最近爷的那些兄弟,以及皇阿玛的情况。”
“嗻!”
苏培盛松了口气,然后开始细述种种。
“皇上御驾已经回京,太子殿下被申斥了一回,却依旧代为处理朝事。
直郡王在京中,很得皇上重用,几乎天天都在宫中伴驾。
三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已经离京,正往盛京方向而来……”
“十三爷留在宫中养伤,十四爷……不知何故,竟也病重,每日里待在阿哥所,药石不断。
德妃娘娘每日探望……”
“太子欲与六阿哥,七阿哥,九阿哥一起再巡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