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7
冥想课结束,一阵轻柔舒缓的音乐把做梦的学生们唤醒。
江月从美梦中睁开眼,还有点意犹未尽,充满遗憾地叹了一声。
她躺在瑜伽垫上伸了一个懒腰,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神清气爽地翻了一个身。
一转身,西薄雨正侧躺在瑜伽垫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绵长,看样子这截节精神冥想课他过得不错。
江月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喊道:“西薄雨,下课了,醒一醒啊!”
西薄雨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随后慢慢睁开眼,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她。
江月不受控制地想起梦里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老脸一红,脸颊灼烧起来,有些不太敢面对西薄雨,于是迅速移开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下...下课了...”
糟了,不知道西薄雨在精神冥想课有没有睡得很熟,万一她做梦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说了不该说的东西被西薄雨听到了该怎么办?
想起梦里的画面,再看看躺在瑜伽垫上的西薄雨,现实和梦想重合,江月的身体突然发热,一股热气直直往脑子上冲,鼻腔里涌上温热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滴落到西薄雨的浅蓝色瑜伽垫上。
江月:“......”
她急急忙忙捂着鼻子,脑袋向后仰着。
躺在瑜伽垫上装睡的西薄雨也是一惊,连忙起身扶住江月的脑袋。
“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还好西薄雨爱干净,总是随身带着面巾纸,连忙抽出两张给江月擦鼻血。
相睢和江森也结束了冥想,看见江月流鼻血不由得大吃一惊,要知道江月体质逆天强悍,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这是怎么了?”相睢走上前,看着江月不断流血的鼻子。
“是不是磕到哪了?”江森瞅瞅西薄雨,“是不是江月做梦得意忘形踹到了你,然后你朝着江月的鼻子打了一拳?”
西薄雨十分无语:“倒也不至于,我也不是那么不大度的人。”
白望和库里也醒了,看见江月的鼻子不断流血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主要是江月的出血量十分丰富,虽然用手捂着鼻子,但是艳红的鲜血已经从她的指缝中溢出,滴落到她的冥想服上。
江月捂着鼻子欲哭无泪。
进入冥想的其他学生也陆续醒来。
教室的西南角落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周曦,你怎么流鼻血了!”
那个名叫周曦的女alpha说道:“害,别提了,做了那种不可言说的梦,醒来就这样了,谁说春梦了无痕来着。”
周曦也捂着鼻子,仰着头:“这春梦流下来的鼻血都够染红一套冥想服了。”
她的室友们打趣:“这几天火气这么大的吗,你这鼻血真是如那滚滚江水般滔滔不绝!”
有一个室友贱兮兮的打趣:“处A嘛,火气大。”
虽然这几个人很小声,但是江月和她的冤种室友们的听力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强。
一时间五双颜色各异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江月,脸色都微妙了起来。
正捏着鼻子努力止住鼻血的江月:“......”
西薄雨默默地又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
下课之后江月是捂着鼻子走回寝室的,周曦的鼻血都停住了,为什么她的鼻血却还是没有停!
甚至周曦路过她身边时还特别贴心的说道:“你身体壮,多流点血没事的。”
江月哽住。
回到宿舍里冲了凉水洗鼻子,西薄雨站在一旁给她递毛巾。
江月拿着毛巾擦了一下鼻子,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
西薄雨神色平淡,冷不丁的开口:“梦见什么了?”
江月拿着毛巾擦着手上的水,再一次回想到梦里的场景,顿时心虚不已,眨巴着眼睛问道:“问这个干嘛,多不好意思啊。”
西薄雨说道:“大家都是alpha,你害羞什么。”
江月试探着问道:“那你精神冥想课过得怎么样,睡得也很熟么,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梦话?”
西薄雨抬眼:“你说梦话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江月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对于梦里的内容,她当然也不敢全盘拖出,于是清清嗓子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梦到了陆更少校送我的写真集。”
西薄雨挑眉:“梦见这么多姿势?”
江月的脸皮又灼烧起来:“梦都是很长的嘛......”
西薄雨哼了一声:“所以你在梦里和写真集上的那两个Omega在床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是吗?”
江月挠挠头:“也没有,只是借鉴了一些内容,脸是...是模糊的....”
她干笑一声:“就是个梦嘛,哪有那么多细节,醒来之后就忘了一半了,啥内容也想不起来了,哎呀,你不要再问了,我还要脸!”
西薄雨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走出水房,声音不咸不淡:“江月,你可真是有色心没色胆。”
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alpha,在梦里倒是很嚣张。
*
难度最大的课依然是精神力实操。
已经上了五节大课,大家的画板依然是一片空白,比狗舔过的盘子都干净。
江月现在已经可以控制精神力缓慢地穿过那个泡沫箱子,但是当探测里面的物体时,精神力还是会不受控制地从那个物品穿过去,然后弹到泡沫箱的内壁上再反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