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术一笑,回应道:“国公爷说得是,早知国公府邀着宋姑娘,东宫就不允宋姑娘来。”
卫国公微顿,他这话说得模凌两可,但还是感觉到了黎公公语中的不悦,这太子与穆奕自来不对路,之前传闻二人还争抢薛渝言来着。
今日是穆奕生辰,这话语中自然也没多少客套。
黎术给宋意欢轻轻躬身,不像是要来拿人的样子,他可不是个对寻常人有好脸色的人。
一旁的薛渝言等着片刻,也不见黎公公将目光看向她,莫不是忘了她了,之前太子体健时,她常去东宫的。
黎术哪顾得什么薛渝言啊,太子还在等着人呢。
卫国公瞥了宋意欢一眼,换话道:“不知太子殿下可身子好些了,宋家这事,着实罪过,只望大理寺早日为殿下明察真相才是。”
他这话是想表明立场,国公府对宋家置之不理。
黎公公挑起眉梢,心绪微暗,“劳费国公爷关心了,太子殿下尚在安好,不然也不会亲自来提问宋姑娘了。”
几人听言略有惊异,卫国公问道:“太子殿下也来了?怎不见入国公府来。”
只听黎公公回应道:“殿下信奉风水玄说,近来身弱,国公府地界阴气太重,怕招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便不摆驾入府了。”
这话里的暗讽,说得在座的人面色难看,尤为是国公夫妇,卫国公道:“黎公公说笑了,国公府自来清净,何来阴气太重一说。”
宋意欢则顿在原地,心中有些不知所云,便尚不做声。
黎术不再接卫国公的话,目光瞥到柳薇手中端的琴盒,一眼便瞧出这琴盒装的是什么,他面露诧异,“宋姑娘怎将鹤唳清宵带来此处?”
众人见他这神色,这是把真的鹤唳清宵没跑了,只可畏这琴弦已损。
宋意欢抿了抿唇,轻声道:“本想为穆世子生辰献曲,不过此番是不成了……”
黎术挑了挑眉梢,“宋姑娘,鹤唳清宵岂能随随便便弹给什么闲杂人听,太子殿下脾气可不好,便是要拿你试问的。”
这话说得熟络,也让穆奕脸色僵了僵,不知名的可是在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