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他想剥她的衣裳,长歌心里一慌,忙抬手按住他的手背,美眸微抬,似嗔似怨地睨了他一眼。
“还疼吗?”时陌凑到她耳边,柔声问她。
长歌脸颊微热,轻点了下头。
本来是可以不用疼的,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料想他新婚之夜格外激动,昨夜要她太久,还是会让她有些不适。
时陌黑眸凝着她,轻笑一声,缓缓松开了她。
长歌忙低头整理自己微微凌乱的领口,却听他泰然自若道:“也罢,便出去走走吧。”
长歌:“……”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他就没打算再出门了吗?
时陌穿回夜行衣,他身形挺拔颀长,寻常时候又偏爱浅淡之色,整个人便如芝兰玉树,让人观之忍不住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但此时穿上一身黑色夜行服,气场便截然不同,虽仍是龙章凤姿,但公子的清微淡远却彻底不见,只让人觉得气势迫人,深不可测。
竟让人觉得,玄色是为他而生,他这种人天生合该配这种深沉厉害的颜色。
长歌不禁感慨道:“你往后还是穿浅淡些的颜色吧。”
“哦?”时陌挑眉。
长歌道:“玄色穿在你身上,会令你过于真实。”
正如她需要假面的伪装,他亦然。
他倏地一哂,笑问她:“真实与深藏,你更喜欢哪一个?”
长歌仰头看着他,忽地眨了眨眼睛,露出狡黠笑意:“你想要我说两个都喜欢对不对?偏不,我一个都不喜欢……”
时陌眉头微挑,奇道:“不喜欢?但我明明记得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
啊啊啊!
长歌脸烫,连忙踮起脚去捂他的嘴。一时,自两人房中穿出笑闹追打之声,亲昵欢愉。
……
如此嬉笑欢闹,直到两人踏月而出时,月已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