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陌失笑,忍不住抬手轻摁她的额头,轻斥道:“这一日日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看看底下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他一个说书的如何全身而退?”
长歌循着他视线看去,只见被他吊着的人群个个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好吧,是不该把某人想得这样残暴。
长歌忍不住笑睨着他:“你说他是说书先生?我瞧着他长得嫩生,倒像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呢。”
嫩生?
时陌看着长歌,徐徐挑眉。
这臭小子半点男子英气都没有,倒确实是嫩生。
他淡淡道:“哪里出来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今生也就生了副说书先生的骨骼。”
长歌:“……”
这样说人也太狠了叭!好歹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啊……
他哪里得罪你了?
长歌心中刚刚为那少年鸣不平,就听那少年喝够了茶,清了清嗓子,终于又要开口了。
霎时间,酒楼上下鸦雀无声,连长歌也转头看向他,受这氛围影响,几乎屏气凝神。
然后就听他道:“内急,容在下如个厕先。”
长歌:“……”
众人:“……”
待底下众人反应过来骂骂咧咧时,那少年已足下生风消失不见了。
“还真是生了副说书先生的骨骼……”长歌哭笑不得地看向时陌,“秦王殿下英明。”
时陌瞧了她一眼,那眼神俨然在说“你竟曾认为本王不英明?”
“……”长歌决定换个话题,“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时陌闻言,奇道:“你还想本王在这里等他?”
长歌:“……”
“本王没空。”时陌站起身,朝长歌伸出手,“我们该回家了。”
长歌:“……”
长歌无言以对地望着他。
故事听到关键地方这种时候,真的合适这么讲尊卑吗?
见长歌坐着不动,时陌径直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便将人牵走了。长歌正想说话,时陌淡道:“他不会回来了。”
长歌顿时瞪圆了双眼,震惊道:“这样逗人玩也太不要脸了叭!”
时陌笑道:“倒不是他有意逗人,只是虽说战报已到京城,但流传出来的也不过战况与输赢,至于行军中的具体策略乃是机密,如此短时间内自然不会传出。他一个说书的,你还妄想他能自己堪破其中玄机?他不知便不知,没有根据开头结尾自己胡乱编造个过程出来,已算有些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