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冷笑:“是本王眼拙,竟至今日方才看清你的真面目。原来你竟是晋王的人。”
秦时月俊朗的脸上神情坦荡,他不卑不亢拱手道:“殿下误会了,臣并非晋王的人。”
景王蓦地上前一步,与秦时月极近的距离,双眼死死盯着他,嗓音丝丝阴沉:“时至今日,你竟还敢狡辩!你真当本王愚不可及?!”
此次布局极为机密,所有知情之人全是他的心腹,唯有……唯有这个秦时月,从一开始便露了迟疑之色,似是不愿。
只怪他当日心慈手软,若是初露端倪之时就将秦时月杀了灭口,时照便不会提前得到风声,也就不会有今日之败!
念及此,景王瘦削的脸庞恨得几乎扭曲。
可惜此刻两个人的距离太近,秦时月反倒看不清景王的样子。也不知是否是因为看不清,所以无畏无惧,只见秦时月慢条斯理道:“臣与晋王殿下毫无干系,更不会为他效力,臣身为禁军统领,一生只效忠天子一人,还请景王殿下莫要再误会了。”
景王听及此,毫不收敛冷笑,他斜眼,嘲讽至极地看了秦时月一眼:“效忠天子?这话倒是没错,今日的天子是天子,来日的天子也是天子。但你以为,靠着这一仗,你的主子真的就可以入主东宫,来日登临九五之位,贵为天子?走着瞧吧。”
话落,他自秦时月身旁走过,衣袍掠过一阵阴寒的冷风。
秦时月站在原地,望着远处,俊朗的脸上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苦笑。
片刻的失神之后,他迅速返身,疾步跟上景王入宫的脚步。
……
时陌与长歌方回,消息便传到了秦.王府。
——景王被软禁在了宫中。
长歌讥诮一笑:“通敌卖国草菅人命,败露后竟只是被软禁……还真是父子,在他们眼中,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算什么,一文不值。”
上辈子老子做得出来的事,如今换了儿子来做,果然很容易得到原谅。
长歌转身,抬步回房。
时陌拉住她的手,长歌未回头,轻道:“无事,你去书房议事吧,我先回房沐浴。”
时陌沉默一瞬,松了手,目送她的背影离去。
长歌回房,漠然坐在花厅内,许久未动。
夭夭与蓁蓁互视一眼,小心翼翼地以口型问蓁蓁:“她和秦王殿下吵架了?”
蓁蓁蹙眉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