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日朝上,时照没见着昱王,心下顿生不好的预感,微微皱眉扫过众臣百官,发现镇国公、大理寺卿与忠毅侯亦不在列,心中略一沉吟,脸色顿变。
昱王不在朝,尚可说是亲自操持段太傅出殡一事去了,但这四人却同时不在朝上,里头透着古怪,定有问题。
时照立刻将目光投向时陌,见他神色平静,目光淡淡直视前方,仿佛丝毫未察觉自己的注视,他虽不动声色,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时照就是知道,他一定在暗中做了什么。
他究竟做了什么?
时照正无头绪,这时,时景忽然间似笑非笑往他看来一眼。
时照心中的不安霎时疯狂滋长。
朝后,时照一离宫便刻不容缓着人去打探,同时自己马不停蹄赶去太傅府。
昱王果然不在。
太傅出殡,仅有昱王妃操持,昱王不见人影,昱王妃一问三不知,竟不知夫君去向……
糟了!定是昱王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时照不再停留,当即迅速赶回府中。
刚到,无猜便带着消息回来,急急忙忙将昨夜昱王府中发生的事上报了个八.九不离十。
时照听完脸色大变,想到自己昨夜才警告了他,结果不过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将自己的话置之不理,上赶着去自寻死路……当即被气得咬牙低骂道:“真是个蠢材!扶不上墙的东西!”
无猜见状,忙问:“殿下的意思是,这里头有诈?”
时照冷笑一声:“若是无诈,镇国公为何要称病不接圣旨?慕瑜战场都上得,还怕离京一趟跑个腿?这个蠢材,旁人避之不及的事,他竟上赶着去送死!本王扶十三十四两个稚子都比扶他省力!”
说着,时照一面疾步出去。
无猜追在后头,问:“殿下去哪儿?”
时照冷笑:“替他收拾烂摊子!”
话落,出得府门,翻身上马,两人两骑飞快往城外奔去。
快马疾行,风吹起时照的锦袍翻飞,无猜额头上出了汗,问时照:“殿下,咱们此时去可还来得及一救?”
时照紧紧抿着唇,还未说话,陡然见前方一匹快马迎面奔来,在京城街头纵马疾行,定睛一看,却见来人竟是浑身是血的大理寺卿朱秀。
时照心头霎时如被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