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追封皇后,景王便为嫡。缺什么想什么,懿和帝自己的皇位来得不怎么名正言顺,便格外重嫡。
否则当年太子也不至于尚在襁褓便被立为储君。
但说起前太子……今日何氏俨然便是当年先皇后之事重演,竟连结局走向也别无二致。
长歌捏着梳子的手微紧,直直盯着镜中容颜。
何氏设计自己为救驾而死她懂,她亦懂得懿和帝可能会有的震撼。
但追封何氏为皇后,却绝不仅仅如此简单。
除了让自己死在圣前之外,何氏必定还另做了什么!
但到底是什么?
长歌忙向夭夭与茯苓问细节,可惜二人在后宅伺候,对外面的朝中大事能听得一二,到底很难做到巨细靡遗。
时陌晚膳未归,只派了人回来传话,让长歌自己先行用膳,不必等他。
长歌也没和他客气,听了消息,立刻便自己传膳填了肚子。
说起来,她昨日大婚滴水未进,直至晚上行周公之礼前才稍微吃了些点心,然后就靠着那些微点心应付了如狼似虎的某人一整晚,事后又睡了整整一日,此时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亏他还有些良心,知道带话回来,不至于让她白白饿着。
长歌用膳后,命人撤了食案,夭夭便进来掌灯了。
长歌想想自己的新婚第二日竟过得如此迅速短暂,方起床便掌灯,一时微赧,略微有些汗颜。便兀自躺在美人榻上,执起一卷书,就着烛火翻了两页。
刚翻了两页,便听得开门动静,听声音虽轻却熟稔利落,长歌便知是时陌,忙放下书卷坐了起来。
同时,时陌绕过屏风走进,长歌一见他,顿时傻眼。
只见眼前这人,一身玄衣,锦带束腰,虽是龙章凤姿,但新婚第二日便是这身与暗夜几欲融合的打扮,长歌怎么看怎么违和。
“你……”
“你……”
两人目光再空中交视,同时出声,时陌主动停了声,听长歌惊讶地问他:“你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