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胸口,也不说话,就赖在他身上,也不放他走。
时陌眼睛一亮,立刻凑到她耳边问:“还要?”
长歌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立场坚定地扭过头去,懒得看他了。
时陌摸了摸鼻子,一脸疑惑不解:“我还以为这就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如此……”
如此什么,他就没说了,意味深长地停在那里。
“如此什么?”长歌忍不住好奇,又扭过头去问他。
时陌一双黑眸像狐狸一样,盯着她,直言不讳:“出手如此小气,岂非太没有诚意?”
长歌满脸通红,快炸了。
啊啊啊!她腰都快断了,竟然还说她小气没有诚意!
但是长歌实在太清楚某人在床上的毫无下限了,若是和他说下去,她绝对可以羞愤而死。
忍了。
长歌红着脸,一本正经道:“这个自然不是你的生辰礼。”
“不是这个,”某人意犹未尽地“唔”了一声,又问,“那可会比这个更好?”
长歌:“……”
感觉完全无法正常交流。
忽然觉得之前对他的心疼全是她想多了,这个人根本不会因为懿和帝难过的好吧!
他如今日日只晓得思那啥,根本不会在意懿和帝对他什么态度了好吧!
她竟然还一厢情愿地心疼他,她最该心疼心疼她自己才是嘤嘤嘤。
话虽如此,对他的生辰,她仍旧满怀期待,心中计较着,定要让他欢喜。
是以一连数日,白日时陌上朝去后,长歌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人下帖子请她她也一概不接。
公主遣人来问今年千秋节她可要入宫,她毫不犹豫回了——不。
公主的好意她懂,今年是她与时陌成婚第一年,凭她在懿和帝心中的地位,若以她要入宫伴驾为由,或许有望让懿和帝一并除了对时陌的禁令,使时陌那日也得以入宫也未为不可。
但长歌并不需要这样的好意。
他的夫君因为与天子生在了同一日而被勒令当日不得进宫、不得出现在天子眼里,他不需要这样的施舍,她也不需要。
她甚至乐得那日清净,谁也不来打扰他们,只与他两人共度。
但她的礼物却是一个秘密,连时陌也不许知道。所以只能白日筹备筹备,时陌一回来,她便立刻收起来。待时陌离开,她才会再拿出来。
为着争这有限的时间,长歌都好久没睡懒觉了。每日都是时陌刚走,她就起床收拾好开始准备。
这日,时陌刚离开不久,长歌正在房中飞针走线,夭夭进来,走至她身边道:“娘娘,裴四姑娘求见。”
裴四姑娘?裴锦?
长歌头也未抬,淡道:“若是来谢及笄礼,告诉她不用客气,我今日身子不适,还躺着,不宜见客,请她回吧。”
夭夭领命出去。
长歌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又忙碌起来,至午时才稍得歇息。此时仆妇们方抬午膳进来,夭夭在一旁伺候用膳,见长歌用得差不多了,才道:“裴四姑娘还在厅中候着,不肯走呢。”
长歌微惊,抬眼看她:“怎不早说?”
夭夭撇了撇嘴:“她自己不让说的,说王妃娘娘但歇着不敢打扰,她在外头候着即可。如此低的姿态,倒是与她裴四姑娘素来的傲气大相径庭,不难猜到,定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