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嗯嗯啊啊的点头附和,反正他家挖了最多银子,其次便是村长家,周老四他们是一文钱都没挖到。
“老大啊,咱们村不容易啊,逃难过来好不容易才在这里落了户,根基薄弱,没有一点背景,这样不行啊,容易被人欺负,咱得培养出几个人来,
你是个有想法的,儿子又多,五个一起送去读书,总有一个能读出来,我家就冬生一个,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他供出去,反正我是有这个决心,现在就看冬生自己能不能立起来了。”
毕竟读书这事要看天赋,想当初他也只读了三年书,童生试都没办法过,当然主要原因也是家里着实供不起,所以只读了几年就没再读下去。
后来在县城跟了一个账房先生做学徒,做了几年账房先生,村里的老村长退下来了,他打点了一下关系,回村做了村长,可惜啊,村长没做几年就发生旱灾。
最后沦落到逃难的地步,能活下来着实不容易啊,好几次在逃难途中他都觉得快崩溃了,要疯了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家冬生今年才七岁,入学还算合适,我家的五个小子年纪太大了些,我琢磨着就是读个几年懂得识文断字,会算就行了,不敢指望他们考功名。”
周老大觉着自己就是个憨实的,没啥大本事,脑子不是太好使,也不能对孩子们要求太高,人要有自知之明。
村长:“我也在镇上买了宅子,五十两银子,有个小院子,共四间房,以后冬生若是有出息能上京赶考,盘缠不够我就把那宅子卖了给他凑盘缠。”
不得不说还是村长有大志向,没钱的时候想的是让儿子当账房,现在有银子了他就琢磨儿子能上京赶考。
只是村长这话说的赵秀不爱听,不过也没当场下他面子,而是和赵贵花吐槽,“周全这人就是嘴里吐不出好话,这宅子刚买还没住进去呢,他都想到要卖宅子凑盘缠这上面去,脑壳裂了这是,他就不能往好了想,万一以后咱家挣大钱了呢?”
赵贵花笑了笑没接话,赵秀说自己男人怎么说都行,她这个外人若是没点眼力见,跟着一起瞎说,那指定得罪人。
“你们后面去挖银子有收获吗?”赵贵花转移了话题。
赵秀果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还是你聪明,那天之后就没再折腾了,村里有些人就离谱,都快挖到隔壁村庄去了,山上也到处都有人挖,不过啥也挖到,有些人竟打起了乱葬岗的主意。”
“乱葬岗也敢去挖?”赵贵花面不改色的接话。
“可不是么,真是想钱想疯了,结果那几个在乱葬岗挖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挖到一条大蟒蛇,那蟒蛇听说有人的腰那么粗,
差点一口把那几个人吞入腹去,这事说来也怪,那几人也是命大跑的飞快,一路跑出了乱葬岗那蟒蛇就不追了,你说邪门不?”
赵贵花不动声色的微笑,“的确有点邪门。”
“折腾了将近半个月,村里人慢慢消停了,知道别处挖不到银子,他们还去你开荒的地里去挖,那块荒地被他们挖的东一块西一块的,也不把坑填回去,这些人太不厚道了。”赵秀说着自己都笑了。
毕竟她也是这些疯批中的一员,不过她家运气还算好的,得了一百多两白银。
今天星星穿着大红色的棉袄,绑着红头绳,看着更可爱粉嫩了,小姑娘牵着同样穿的一身红的如如,和春春冬生满院子的追逐戏闹。
待村长一家人走后,星星哒哒哒跑进灶房,此时赵贵花正在洗碗,见闺女进来就问她怎么了。
“娘,大姨嫁人了,她有没有婆家呀,她的婆家人会来接她吗?”星星记性好,还记着婆家这个梗,知道小姑娘长大了就要嫁人,然后去婆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