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乖巧柔顺的样子还是和从前那样,也是容既最想看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着她,他心底里却是一阵阵的烦躁。
忍了几忍后,他在她床侧坐了下来,将她的手抓住,“你还是想要去拉琴是吗?复健师跟我说过了,你的手恢复的很好,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
“到时候你想去什么乐团我都可以帮你,只要你听话。”
时渺抬头看了看他后,只哦了一声。
容既看着她那样子,手上忍不住加紧了几分力道。
他的反应让时渺微微一顿,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了。”
容既的嘴角却是绷得更紧了,低头看了看她后,直接将她的人压在了床屏上,咬住她的嘴唇。
只有这样唇舌间的纠缠,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心底里的那些不安和焦躁压下去。
时渺也没有将他推开,手垂在身侧,任由容既将她越抱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将她放开,手覆在她脸上,指尖轻轻擦着她的唇角,“三儿,你乖乖的,要什么我都给你。”
要什么?
时渺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还能要什么。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有时候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就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的时间。
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后,容既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一直到上车,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抓着她的,时渺稍稍一动,他就会更收紧几分。
最后,时渺也不挣扎了。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后,容既突然说道,“明晚我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参加。”
时渺一愣后,轻声回答,“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他攥着她的手,沉着声音说道,“除了你,没有谁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