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点点头,“多谢。”
病房中也守了好几个巡捕,窗户加了防盗网,整个房间除了那张床外,没有任何的陈设。
欧臣的脚上受了伤,胸口也贴着纱布,但就算这样,他未输液的手上依旧被戴上了手铐。
他原本正出神地看着窗外,但房门刚一被推开他便听见了声音,猛地转过头来。
容既的眼睛便和他的直接对上。
欧臣先是一愣,又轻笑了一声,“你来了?”
——他就知道他会来。
胜利者都喜欢做这样的事情。
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去见自己的手下败将,犹如别在衣服上的功勋徽章。
容既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我想跟他单独聊两句。”
“这……”巡捕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
容既又说道,“就两分钟,你们可以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们的。”
容既的声音带了几分不容置疑。
那巡捕在考虑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点头,“好,不过我只能给您两分钟。”
“多谢。”
容既的话说完,杨宁也将手松开了,连带着病房中的其他巡捕,所有人都撤的干干净净。
在看见房门被关上的那瞬间,容既这才重新看向了欧臣。
“你还真是不怕死。”欧臣看着他,“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
容既笑,“你杀不了我,当然,你也不会死。”
他的话说完,欧臣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干涸苍白的嘴唇向上扬起,是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所以说,我的伤根本不是狙击手的失误,对吗?”
容既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