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也没有挣扎,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前。
上车后,时渺突然喊了他一声,“容既。”
“嗯,我在。”
时渺看了看他,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只伸手握住了他的。
容既勾了勾唇角,很快将她的手反握住。
时渺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容既一顿,但等他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她脸上却没有一点异常。
那一声叹息,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
时渺是在两天后才去看的任秋。
护工告诉时渺,前两天任秋的状态十分不稳定,基本每次醒来都要大吵大叫,甚至还抓伤了一个护士,每次医生只能强行给她打镇静剂。
但她身上很快有了抗药性,镇静剂的作用也逐渐变小,但好在,她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情绪也逐步稳定了下来。
其实她脸上的烫伤并不算特别严重,医生说等痊愈之后可以做医美,虽然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但基本都可以修复。
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安抚,任秋这才终于愿意配合治疗。
接到护工电话时,时渺也没有拒绝任秋要见面的请求。
但她没有一个人去。
容既其实不太愿意让她跟任秋碰面的。
但他要是不答应她的话,时渺大概率会自己去。
与其那样,还不如由他陪着一起。
任秋出事后,她父母也从老家赶来,但此时只有任妈妈在她病房中。
看见容既和时渺,她立即都站了起来。
“你们是小秋的朋友吧?”
任妈妈很快走了过来,有些紧张的搓搓手。
时渺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点头。
“辛苦你们了,特意来看她。”任妈妈憨直的笑了笑,“正好她醒了,你陪她聊聊天,我出去看她爸爸是不是又跑去偷抽烟了。”
“好。”
时渺应了一声,任妈妈又朝容既笑了笑后,转身出去。
“你出去等我吧?”
看着她出去后,时渺又对容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