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从来不喜欢跟人解释,更不会跟人低头认错。
但为了郁时渺,他刚才统统破了例。
可就算他这样做了,她还是不为所动。
甚至说他……恶心。
这两个字,容既单单只是一想就觉得心痛难忍。
而就好像是一头野兽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反击一样,此时容既也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温柔和耐心,对着郁时渺,露出了他的獠牙。
——既然她不听,那他就不说了。
刚才的解释她不相信,那他就说点她会相信的。
比如自己真的会对郁词出手,比如只要她不听从于自己,他就真的会让郁词……去死。
讽刺的是,刚才她还跟自己说,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但此时听见他的这句话,她却直接安静下来。
那愣愣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显然……也相信了他说的话。
原来在她的眼里,他就是这样十恶不赦。
但他不难过。
一点也不。
反正只要她跟他走就好了。
只要……只要她能听自己的,以什么方式,都无所谓。
就在容既想着这些时,时渺突然说道,“你是不是真想逼我去死?”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容既顿时僵在原地。
然后,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嘴唇也紧抿成一条直线。
时渺就站在那里跟他对视着,眼底里的认真和决绝就好像下一刻她真的会这样做一样。
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又开了。
门外的人发现他们两人没动后,问了一声,“你们……”
“滚开!”
容既转头狠狠的说道,那猩红和暴怒的眼神就好像下一刻就会直接失控一样。
那人立即往后退了几步。
容既又将电梯门按着关上后,再转头看向时渺,“好。”
他突然的这句话让时渺一愣。
“放心,就算你去死,我也不舍得让你孤单。”他说道,“我会让你的家人下去陪你的。”
他说的很认真。
却好像一把刀刃,直接插在了时渺的心脏上!
她的牙齿紧紧地咬了起来,眼泪也慢慢盈上眼眶,但她死死忍住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
“时渺,是你逼我的啊。”容既说道,“我也想要好好对你,但你一定要这么威胁我不是吗?那就大家都不好过好了,反正……要难过也不能只是我一个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