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他的嘴唇都紧紧抿着，就连那从他额角落到自己身上的汗水都仿佛是冷的。
时渺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也没有办法发问。
结束后，容既又将她抱到了浴室。
恰到好处的水温，他那轻轻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掌都让时渺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容既的声音传来，「三儿。」
时渺撑起眼睛看他。
「你最近开心吗？」他说道。
时渺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你最近开心吗？」容既又问了一次。
时渺抿了抿嘴唇，「挺开心的。」
「真的开心吗？」容既又问。
「嗯。」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
他的声音很轻。
时渺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的声音一低，她便彻底听不见了。
自然也无法做出回答。
容既倒是没有再逼问她。
帮她洗干净后，他又扯了条浴巾，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时渺已经彻底睡过去了。
但当容既在她身边躺下时，时渺却自己往他那边靠近了几分，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这个反应让容既的身体一僵，甚至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眼睛。
——他觉得她没有睡着，只是在诓骗自己。
可时渺的眼睛始终闭着，均匀的呼吸也不像是在骗他。
容既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将手搂在她的肩膀上，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
再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