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见过的大场面是什么?」
时渺的声音幽幽。
容既的反应倒是快,「自然是各种会议,那才是高强度需要脑子的场面,眼前这些……只是会走会动的虫子罢了。」
的确是虫子。
不管现场的香槟如何昂贵,不管他们身侧环绕的美女有多少,但容既知道,他们其实灵魂都是空荡的。
所以才需要一场场的派对去填充孤寂的夜晚。
一个人,如果连灵魂都无处安放的话,那跟一条无思想的虫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不一样。
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灵魂归处,且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当然,这些翻滚的肉虫是无法理解自己的。
就算是程放,也是到今天才懂的这个道理。
只是……太晚了。
容既就带着时渺走了一圈过场。
这样的场面时渺自然是不适应的,尤其是在阔别多年后。
不过容既倒是如鱼得水,有好几个明明之前时渺也是认识的,但此时却直接忽略了自己,反而跟容既谈的欢快。
一圈后,容既终于带着自己去了甲板透气。
轮船已经驶离港口,此时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天空,以及下面翻滚的白色海浪。
容既端着酒杯,手搂在时渺的腰上,问她,「你觉得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