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摇了摇头,“我觉得古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策的变化和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都让她错愕不解,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带着算计的目的性。
他好像真的只是像他说的那样,只想娶她。
但为什么呢?
因为喜欢?
这比旁人说她不是阿娘的孩子还要来的不可思议。
秦衡摸了摸她的脑袋,脸上罕见露出温柔笑容。
“不用担心。一切都有阿娘,阿兄在。”
这句话说的很有底气。
也确实是这样的。
如果不出意外,有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母亲疼爱,还有两位文武双全深受陛下宠信的兄长庇护,哪怕秦清一辈子不嫁人,也能喜乐无忧一生。
前提是,他们都活着。
不过片刻,秦湛就臭着张脸走进来,手里头多了个小巧玲珑的香囊,香囊是红缎打底,边角针线紧密,上面是用了姜黄的线绣了一个梵文。
不算精致,一看就是寺庙里的东西。
“给。”他递过去,虽然不太高兴,但在妹妹面前还是很温柔的,他说:“这是谢策昨日亲自去梵音寺为你求的护身符。”
那两车东西,他只收下了这个。
尽管不喜欢谢策,但他不能拿秦清身体当儿戏。
梵音寺的护身符灵验难求,须得三跪九叩爬上山,再佛前诵经一夜,见过住持,得到认可才能获得。
秦清拿着这枚护身符,总觉得手心发烫,她呆了半天,捏紧又松开,半晌道:“他的伤,还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