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如焉没有逗留多久,送了信,又和秦清说了会子话,将华安长公主的意思带到,连秦沅都没见就走了。
她来时无人知晓,走时也静悄悄。
丹心打了水,服侍秦清净面,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忍不住道:“奴婢早说过了,叫您不要去不要去,您非不听。这会子好了,挨训了,才知道错了。何苦来哉?”
“我怎么觉着,你这是幸灾乐祸呢?”
“我的老天爷呀,您可不能冤枉我。”丹心道,“奴婢可不是马后炮,说了千八百遍也不见您听一回,我可都是为了您好。”
秦清将布搭在面盆上,看她一眼,低声道:“这些话不许在安安面前说,知道吗?”
秦沅心思敏感,又没安全感,最容易胡思乱想,让她听到恐怕还要以为是后悔把她接回家了。
“知道啦。”丹心撇了撇嘴,端着水出去了。
秦清出去近半个时辰,秦沅等的焦急,又不好自己出来,免得像上次那样,只遣了人过来,“二姑娘让奴婢来问您,何时回去?”
一想到秦沅眼巴巴的在书房等着,秦清连信都来不及拆,把信放进匣子里,又叮嘱丹心等会儿让厨房做一些牛ru山茶酥送过来,便跟着那来请她的婢子去了。
丹心暗暗摇头。
秦沅这么依赖秦清,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丹心如今也不求其他了,只要秦沅别和韩云韵一样白眼狼,她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