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冷笑一声,她至今不肯踏足她和韩亭居住的院落,就是嫌他恶心!他连看见他,都欲作呕!
“去把季先生请来!”
季真匆匆忙忙赶过来,“又有什么事啊,公主殿下?”
长公主起身,步步紧逼走到他跟前,眼神犀利,把人逼至墙角抱头惊呼救命,忽而冷笑道:“季先生跟康王世子关系很好啊,帮着他藏着掖着,是觉得我秦燃很好说话是吗?”
好说话个屁啊!
季真涨红脸,“你你你”了半天,也不敢推开长公主,当然,以他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身板,能不能推开长公主还是两说。
长公主看他一眼,厉声道:“说!”
季真顿时就跟个鹌鹑似的,怂了。
“长公主殿下想知道什么啊?能说的我不都说了吗......”
“本宫要知道不能说的!”
季真一噎,小心翼翼地往边上挪了挪脚,讪笑两声:“您指的是长宁郡主从母胎生下就身子不见好,还是您自个儿长年累月毒素堆积体内?这不能说的可多了去了,您倒不如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还有其他事呢,先行一步、先行一步。”
“不许走!”长公主喝道。
季真脚步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心眼里怵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打着哈哈转过身,“您还有什么吩咐?”
长公主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开口嗓音却有点哑:“你说,我中毒了?阿宁打一出生身体不好,不仅是因为早产,还因为我?”
最后几个字都打着颤。
季真倒有些于心不忍了,其实想也知道,能对长公主下毒的人是谁,必定是她不设防且日夜相处的。那除了驸马还会是谁呢?
季真一开始不说,也是怕担上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毕竟不过现在看来,长公主殿下行事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即便知道是韩亭做的,也不会心软留情。
这点倒是比她女儿要强上许多。
不错,不错。
季真的沉默给了长公主最好的回答。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笑了一声:“好啊,好得很!”
季真下意识去扶她,谁料她虽然深受打击可依旧站的稳稳当当,她淡淡扫过他伸出的手,就问了一句:“阿宁的身体,拖了这十多年,可有救?”
季真问:“殿下不问问自己吗?您体内积存的毒素可比郡主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