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陛下的好儿子——顺王殿下!”
华安长公主欣赏着明章帝的表情,淡淡道:“若本宫记得不错,顺王府是有护卫亲自看管的吧,顺王好本事,不仅能悄无声息地出去,还能带着一帮土匪去要我儿的命。”
“此事,朕绝不知情!”明章帝怒从中来,一脚狠狠踹在秦徽的身上,“朕还以为他在府中闭门思过,熟料竟干出残害兄妹的事情!简直该死!”
“可不敢担这声兄妹。”华安长公主嘲讽道,“顺王对谢策恨之入骨,未必没有存了迁怒我儿的心思。如此手段,连本宫都要夸一句好计谋!伪装成土匪闯入庄子,一个不留,就是等人发现恐也来不及,又去哪儿调查呢?”
“陛下可否告知本宫,这些‘土匪’,当真的土匪,还是三殿下养的私兵?若真是土匪,顺王可是好大的本事!”
秦徽若非和土匪勾结,那南方突起的那群猖狂土匪,是不是也有秦徽的手笔?
“长姐......”听出了华安长公主的话外之音,明章帝的心拔凉拔凉,挫败道,“朕常忙于朝政,对他疏于管教,一无所知,如今他做出此等畜生行径,朕实在心寒!长琰从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管他是什么人!他就是将谢策大卸八块喂狗吃,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华安长公主死死盯着明章帝,“可他若是将手伸到我儿身上,别说是这只手,就是整个人,我都要将他剁了!”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明章帝一僵,苦笑道:“朕也想将他大卸八块了。”
又关心道:“长宁可有事?”
“承蒙陛下关怀,还没死!”
“......”明章帝暗暗吸气,头疼的不行。
华安长公主道:“陛下给句准话吧,到底想怎么样,大大方方地来!别搞那些龌龊手段,本宫瞧了恶心!”
明章帝看了眼地上的秦徽,他早已昏死过去,那青白的面色,难免让人心生不忍。
“长姐消消气......长琰能做出这种事,恐怕也和他前段日子受的苦有关。到底长宁没什么事,长姐就留他一命吧。”他低声恳求。
“长宁没事?留他一命?”
华安长公主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儿死了,他才能以命偿命?我家阿宁自幼体弱多病,陛下不是不知道!你不顾我长公主府的意愿,将谢策强塞给阿宁,逼她接纳喜欢,如今却又因为顺王憎恶谢策,连累到我儿,害本宫险些白发人送黑发人!陛下,这些全都出自你之手,现在却来和我说,留他一命?他想要我儿的命时,陛下可有和他说过这种话?”
“朕......”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华安长公主道,“本宫还没这么下贱!”
明章帝面色难看,被接二连三地下面子,哪怕是华安长公主有理,这样咄咄逼人,也实在是令人恼怒。
“长姐,长琰......这辈子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子嗣了。看来这个份上,你就高抬贵手吧。”不等华安长公主开口,明章帝道,“朕现在就下令,以私德有亏将他圈禁在顺王府,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半步!”
华安长公主沉默片刻,“既如此,封号也该撤了。顺王?”
她勾起唇角,满是讥讽,“可真是老实和顺!”
事已至此,华安长公主得到了一个不算结果的结果,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左右明章帝是绝不会让秦徽死的。
秦清安然无恙,却要秦徽赔命。
难道她秦燃的孩子还能比皇子贵重吗?
换个角度,华安长公主比明章帝尊贵?
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明章帝也不会让秦徽死。
临走前,华安长公主回头,恰好捕捉到明章帝眼底还未掩饰好的恼怒,她笑了笑,留了一句话。
“倘若今日,秦徽要的是太子的命,陛下也能这样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说罢,头也不回。
明章帝阴沉着一张脸,又一脚将秦徽踹了个半死!
“将三皇子送去碧春殿,让惠贵妃知道知道,她的好儿子又干了什么事!”
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